我叫樸荷雅……嗎?或許說比起樸荷雅這個名字,我有時候更喜歡別人叫我“haa”這個藝名。
在我的記憶中,在我上首爾藝高之前的記憶都是黑白色的,沒有一點屬於我的色彩。
“荷雅,明天自己去輔導班,我和爸爸就不送你了,你已經長大了應該自己去做這些事情了。”這是我在初中時聽到母親在周末常常說的話,第一次聽到這種話的時候我還會反抗說“那就不去了”之類的話,但是反抗並沒有讓我達到自己的目的,反而是母親的責罵。
條件反射般地我學會了順從,父母說的話我隻要遵守就是了,因為隻有那樣父母可能才會更加喜歡我。在這種心理下,我也漸漸學會了看人的眼色。我喜歡觀察別人眼神中所蘊含的感情,我堅信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如果能看透一個人的眼睛了,那估計我也能摸清楚這個人的心吧
在這一點上我更佩服我的妹妹,比我小一年出生而已。妹妹她總能笑著完成父母交代給她的事情,不像是同齡孩子般的順從聽話讓我羨慕甚至是嫉妒。
我和妹妹的性格剛好相反,每次做我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時我總會覺得難受別扭,但也沒辦法,籠中的鳥兒再怎麼向往自由也隻有在鐵籠中仰望未來的資格。
可能是父母也看出我這種性格來了吧,對我的管束卻也是越來越多了。
在某一天放學回家的路上,我依然是一個人走回家,身邊沒有朋友,我不想和那群依靠父母而耀武揚威的人多說什麼。
我想獨立。
街邊的小攤五花八門,鬼使神差一般我看到一張cd,當時還正火的hippop前輩發行的cd。
回家之後我偷偷地把cd打開,聽到這首歌一響起來的旋律我就瞬間睜大了眼睛。
第一次接觸到的音樂令我沉醉,之後我如同瘋了一般去找這種hippop專輯,甚至是把每天的零用錢存下來,想著未來的某一天去看這些rapper的演唱會。
hippop對於我來說是美好而又神奇的,能讓我在束手束腳的現實中找到很多我所向往的自由。
終於有一天我存夠了錢去看了所向往的演出,不得不說音樂開始的每一秒我都沉醉在其中。
對於我來說瘋狂的演出結束之後我又要回到那個對我來說很冰冷的家。
演唱會嘛,基本上很晚結束,我那天晚上回到家也挺晚了。
我在家門口調整好了一本正經的表情,神情嚴肅地敲了敲門,想盡辦法讓自己表現不出來剛才那種激動的心情。
可是我雙腳剛踏進家門,聽到門被大力地關上之後,我就看到母親很生氣地站在我麵前。
接下來我便聽到響亮清脆的一聲,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了。
“樸荷雅!你膽子很大了,敢和我撒謊了?”此時我依舊習慣性地看著母親的眼色,很明顯的這是憤怒。
我跟母親說,我今天是去同學家學習的。可是母親還是莫名其妙給我那個所謂的同學打了電話,問了問我怎麼樣,我的同學果真不負我的期待,回答了一個最糟的答案:“樸荷雅來我家學習?阿姨您是不是打錯了?我和樸荷雅平日裏在班裏都不怎麼說話的啊。”
我隻好自認倒黴。
母親無論如何怎麼生氣我都認了就好,反正我也沒有反抗的方法不是嗎?
隻不過我在臨睡覺之前我跟母親講了這麼一句話:“我是不會去考醫校的,您放心就好了。”說完,我便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母親聽到我那番話之後果真動怒了,我一點都沒有走心依舊睡我的覺。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反轉了。
母親翻出了我抽屜裏的cd,都賣掉了;母親讓我聽她的話,我拒絕了;母親一怒之下想要打我,我站得筆直等著她的巴掌,卻不料妹妹攔在了我身前,並讓我走。
我的好妹妹總是讓我羨慕不已或者說是嫉妒,為什麼會聽話到這種令我討厭的程度呢?
後來填誌願的時候我還是填了首爾藝高。
我喜歡的地方,我就要去。這次我想要聽從自己心裏的意願,不想顧及身邊人任何的想法任何的眼光,無論怎樣我就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