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獨孤絕眸光微沉:“雪寧,你剛才說夏輕盈被明月所救?”
“沒錯。”
“那明月現在何處?”獨孤絕幽深的眸底隱有厲光閃現。
“大廳。”沈雪寧話音剛落,獨孤絕修長的白色身影瞬間已到了幾十米外。
大廳中,明月正在悠然品茶,麵色淡然,靜若處子,古雲坐在另一側,望著如此出色耀眼如皓月的明月,眸底是遮擋不住的欣賞與敬佩。
獨孤絕挺拔的身影瞬間出現在明月麵前,冰冷的銀製麵具在燭光的照耀下散發幽光,一股無形的壓力迎麵撲來,險些令人窒息,明月沒有絲毫的驚訝,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頭望向獨孤絕,目光平靜:“辰王爺,我們又見麵了。”
“你是在哪裏救出夏輕盈的?”獨孤絕無心與明月廢話,直奔主題,夏輕盈墜進郡主府地下密室的無底深洞時,在場的人除了沈雪寧、蕭堯外就隻有那名白衣人了……
“是在在下的居所外,當時夏郡主已重傷昏迷,如果不及時醫治,定會性命不保……”
“你明月一向行事古怪,從不肯輕易救人,尤其是來曆不明之人,為何這次會大發善心,救了一名陌生女子?”獨孤絕看似平靜的聲音中暗藏諷刺。
明月又是輕輕一笑:“在下不喜對人亂發善心,自然不會主動救人,隻是,當時夏郡主手中拿著辰王府的令牌,明月以為她是辰王府之人,所以才會出手相救。”
“夏輕盈有我辰王府的令牌,本王怎麼不知?”獨孤絕語氣微愕。
“回王爺,那枚令牌乃是夏郡主前來聖乾和親時卑職所贈,本想告知王爺,事情一多,卑職就忘記了,還請王爺恕罪。”立於一邊久不說話的莫鬆驀然開口。
“原來如此。”獨孤絕語氣微冷,眸光微沉,自言自語。
“夏郡主既已送到,明月的事情也算完成,辰王爺,後會有期。”說著,易安已推著明月向門外走去,走出一段距離後,明月就好像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輪椅回過了頭:“可能是夏郡主的頭部撞到了什麼東西,事發當天所發生的事情她全都不記得了。”
夜深了,再加上剛才又發生了那種事情,獨孤絕心情不好,麵色陰沉,古雲沒再提讓沈雪寧吹簫的事情,識趣的告辭離去。
一時間,整個大廳中隻剩下了沈雪寧和獨孤絕兩個人,剛才獨孤絕問明月的問題沈雪寧也想問,不過,她見到明月時時間緊迫,送夏輕盈去廂房,與假的夏輕盈調換,打消歐陽睿的懷疑是正事,等歐陽睿走了,獨孤絕又先她一步問出了她想問的問題。
問題雖不是她由她問出,但她也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突然,沈雪寧腦中浮現出了葉孤寒被碰到肩膀時的痛苦俊臉:“王爺,你派去跟蹤葉孤寒的人,在郡主府陷入地底的那晚真的沒發現任何異常?”
“本王派出的人皆是頂尖高手,他們說一切正常,那一切就是正常的。”獨孤絕目光微沉,語氣高傲:“不知王妃為何會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