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冷風自前方吹來,沈雪寧和蕭堯相互對望一眼,黑暗中,他們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兩人的眼睛都同樣明亮,眼底傳達著同一個信息:前麵有出路!
兩人小心翼翼的向著冷風吹來的方向走去,轉過彎後,眼前豁然開朗,道路由僅容一人的小道變成了可同時走十多人的大路,兩邊的牆壁上每隔一定的距離燃著一個火盆,整個道路被照得十分明亮。
蕭堯和沈雪寧剛想順著道路向前走,冷不防迎麵傳來一陣斥責聲:“快點走,你是豬啊,走這麼慢……”緊接著,便傳來了皮鞭打到人身上的聲音,以及人弱弱的求饒聲……
蕭堯和沈雪寧藏身於黑暗中,身側明亮的大道上,幾名黑衣人手持皮鞭趕著幾十個人緩步向前走去……
當那些人走後,沈雪寧和蕭堯方才從黑暗中走出,望著快要消失不見的那群人,沈雪寧眸光微微閃了閃,沒有說話。
“師妹,我們走這邊。”沈雪寧還未從疑惑中回過神,已被蕭堯拉著快步向前走去,一路上,兩人遇到了不少的巡邏侍衛以及被他們抓來虐待的人,沈雪寧本想抓一個前來一問究竟,可是這些人全都是成郡結對,沒有落單之人,為防打草驚蛇,沈雪寧隻得做罷。
不知走了多久,一陣血液的腥臭味迎麵撲來,鎮定如沈雪寧,也不禁為這濃重難聞的腥臭味微微皺了皺眉,小心翼翼的向著腥臭味傳來的方向走去。
鐵製的欄杆立於眼前,將裏麵與外界隔開,欄杆內,一名全身是血的人被吊在半空中,那人身上已被打得皮開肉綻,有些地方已露出了森森白骨,可能是由於受傷沒用藥的緣故,那人身上的傷口已開始化膿,散發著陣陣惡臭。
欄杆中的世界是殘酷的,裏麵擺滿了各項刑具,刑具上都帶有暗色的血跡,地麵上,牆壁上,更是暗色血跡不斷,一看便知這裏是動刑之處:究竟是何人如此狠心,竟將一個好好的人折磨成這副樣子。
蕭堯立於沈雪寧身後,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的一舉一動,望著沈雪寧眸底隱隱閃現的的寒光,蕭堯無聲的歎了口氣:“師妹,我們走吧,現在不能救他,否則隻會打草驚蛇。”
明明這個地方戒備森嚴,可蕭堯帶著沈雪寧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自如的穿梭在各色房間之間,一路走來,鐵鏈聲,鞭打聲,怒斥聲,痛苦的求饒聲不停的回蕩耳邊。
不是蕭堯和沈雪寧不想救他們,而是無法救他們,先不說這密室中是否有未啟動的機關,沈雪寧和蕭堯可是第一次進入這間密室,對這裏的一切並不熟悉,如果他們出手,不但不能救人,極有可能還會身陷困境。
一陣水聲傳入耳中,蕭堯和沈雪寧小心的避開侍衛,悄悄靠近水聲傳來的方向,這裏有兩間房間,沈雪寧和蕭堯對望一眼,十分有默契的一人進了一間。
房間燈火通明,並沒有侍衛把守,整個房間是用石堆砌而成,從門口走出五米左右是十多層台階,台階下放著兩隻大大的鐵籠,鐵籠周圍是水,鐵籠中密密麻麻的關押著大批的人,那些人大半個身被泡在水中,精神萎靡,麵黃肌瘦,雙目呆滯無神,毫無人氣可言,也許是由於長時間泡水的緣故,一些人的身體竟然已經開始腐爛,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