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眾將校先是一愣,隨後個個大怒。
盧煥無令不敢抽出兵器,抬手惡狠狠地指著房彥祖:“豎子實在有眼無珠!”
何仲向來是盧煥做什麼他跟著做什麼,當即怒喝:“豎子,若在胡言,叫你死無全屍!”
吵嚷聲中,房彥祖偷偷觀察劉彥的表情,見其一臉的平淡,驚疑不定:“這樣都能無動於衷?著實好修養!要不要再加把火呢?”
趙鬆卻是被房彥祖一番作態弄得又驚又怕,他是冉閔派出的招撫使沒錯,手裏掌管著莫大的名義,可是現在他身在紅巾軍陣營,以其說是做客還不如說是被劉彥軟禁!
一直以來,趙鬆並不以為劉彥是愛才,以為劉彥為的是他那代表名義的印綬,要是劉彥被房彥祖挑撥成功,那他不是死定了?
房彥祖還想說什麼,卻見劉彥在那邊“啪啪啪”拍手鼓掌,這位口才不錯的說客不經意間看到劉彥的眼眸,不由自主的心髒抖了抖,張開的嘴巴快速合上。刹那間,他差點忍不住低呼“好冰冷的眼神!”強忍著才沒喊出來。
劉彥拍著手掌:“望下觀上,楊將軍派的的好人選。”
房彥祖為行大計不敢再放肆,搞得適得其反那就不美了。
“你說了那麼多……”劉彥語氣十分緩慢:“該說重點了。”說著掃視一眼滿臉蒼白的趙鬆,警告意味十足。
房彥祖臉上又堆起笑容,似乎是剛剛那些挑撥離間的話不是出自自己的嘴巴。他禮儀十足的躬身:“方才有言,我家主公與將軍同是漢人,皆是出自草莽,將軍以為然否?”
一直沒出聲的高揚這時插言:“我家主公姓氏淵源,娶得鮮卑公主為妻,大軍揮至,無不臣者(服從)。同是漢人不假,草莽則是胡言。”
“哦?”房彥祖懷疑神色一閃而過,看待劉彥的目光有點變了。他避開這段,徑直說:“今,胡人當道,宗族恃強凜弱,皆為豺狼……”說著竟是再次被打斷。
高揚了解劉彥的一些性格,知道這位難伺候的主公向來不喜歡長篇大論:“言簡意賅便可。”
房彥祖有些納悶,自古以來哪有這樣的?他遲疑:“如此……”
高揚步步緊逼:“我家主公布局欲取平昌,你家將軍遠在泰山,奪平昌乃是飛地,如此長途跋涉為何?”
房彥祖索性放開來談,慎重道:“將城東送予將軍,相助擊敗鞠昂,使將軍盡得城池。用此善意換得與將軍結盟,平分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