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威脅一通把人嚇得半死,毫無征兆的再突然顯露招攬的意思,任誰也沒有想過事情會轉變成這樣。莫說趙鬆有些反應不過來,帳中將校誰不是一臉的怪誕?
“你……”趙鬆感到簡直難以置信,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訥訥半響:“……,著實令人捉摸不透。”
見過膽大妄為的,趙鬆就是沒有見過這麼肆無忌憚的,他現在非但沒有回過神來反而更加錯愕,覺得眼前這位一定是得了失心瘋,堂堂冉大帥派出的特使是什麼身份?受威脅也就罷了,竟是被以死亡作為要挾,沒有半點委婉的要求投靠!
確實難以令人捉摸,可那是每一個時代所養成的不同個性,古代人可能方圓五十裏都沒有走透接收的消息十分匱乏,現代接收的消息多思想複雜,一般來說現代人的性格是最為豐富多彩的。
不同的環境有不一樣的性格,劉彥來時周邊充滿了絕望與死亡,那時他的性格是冷漠和陰霾居多,後來占據博陽稍微好了一些,可是麵對什麼人顯露什麼性格卻是成了慣性。
人是天生的,性格是後天養成,哪有什麼人是一成不變呢?如果一直是不變的性格,要麼是刻意裝的,要不就是壓抑自己。
多變的性格使人無法判定,原本自以為了解劉彥的趙鬆懵了,他怎麼能不懵不感到吃驚呢?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吼句:“這都什麼人啊?有這麼辦事的麼!”
絕然不同於這個時代的做法,往往使人措手不及和招架不住,這就是劉彥!
作為剛剛崛起的勢力,紅巾軍什麼都缺,在劉彥看來尤其缺乏人才。在他看來,趙鬆帶著幾個人來到青州能幹的有聲有色,那麼必然是有過人的才能,以其等著冉閔無法避免的敗亡,青州成為段氏鮮卑的牧場,他為什麼不將這個本來會淹沒在曆史長河的人才收為己用?
“你們先退下!”劉彥無視趙鬆怪異的眼神,很是慎重的問:“在你看來,冉大帥會掃清叛亂一統中原?”
趙鬆點點頭,隨後很奇怪的再搖搖頭。
劉彥見其沒有破口大罵,笑了笑:“你是想說‘有你這樣的亂臣賊子,遙遙無期’是吧?”根本不等趙鬆有反應,徑直:“我一直尊奉冉大帥檄文討伐羯人,怎麼會是亂臣賊子呢?”
“嗬?”趙鬆自忖應該不會被殺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我奉行大帥命令前來青州穩固局勢,出錢出糧好意提拔於你,你卻來威脅要挾於我,有這樣的忠臣嗎?”
“自石虎許諾封為太子後又反悔,冉大帥起兵的那刻伊始,在世人眼裏他恐怕已經讓人留下屢次克主反複小人的印象。”劉彥抬手阻止趙鬆插嘴:“冉大帥聯絡朝廷,願意將中原拱手奉上,朝廷怎麼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