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很快就去辦此事了,白子墨伸長脖子看著金子的背影,雨兒調侃道:“白城少主,金子已經走遠了,您就算把脖子晚過來也看不見了!”
白子墨這才大大鬆了口氣,他自來熟地坐在桌子旁,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後道:“這幾天也不知是怎麼了,男人婆對本公子越來越凶了!”
我和雨兒對視一眼後,雨兒小聲說道:“白城少主,雖然你是為了幫我家小姐挑選禮物才會和小宮女走得很近,可你要知道,任何女人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心上人和別的女子走得過於親近。”
白子墨眨巴了兩下眼睛奇怪道:“本公子哪裏和小宮女走得很近了?不過是見過三次麵罷了,每次最多說三句話啊!究竟是誰傳的謠言?本公子定要將造謠者碎屍萬段!”
說著白子墨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以示憤怒,雨兒咳嗽兩聲道:“可是奴婢看到白城少主深夜去小宮女的房中,你們還沒點火燭……”
白子墨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他猛地站起來怒視著雨兒:“好啊,原來你是在嚼舌根,難怪男人婆見了本公子就滿臉怒容!雨兒姑娘啊,你可真是害死本公子了!”
雨兒道:“誰讓你半夜三更去別的姑娘的閨房?奴婢和金子是至交好友,當然看不過眼了!”
白子墨嘴唇蠕動了半天,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處解釋,隻能氣得在地上跺腳:“本公子那是按照北疆的慣例才會如此,你可真是冤枉死本公子了!”
原來北疆皇宮有一套不成文的規矩,凡是有求於人的事都得晚上偷偷接頭。
白子墨送給我的這一副字帖是宮女從宮外帶進來的,並不符合北疆皇宮的規矩,雖然現在是三皇叔在把持北疆的朝政,但後宮還是按照原來的規矩在行事,所以白子墨隻能入鄉隨俗地去小宮女的房中交易。
但他再三強調,他隻在房中留下了銀兩,而後取走了他要的東西,並沒有做其他的事,白城的護衛也可以做證。
我奇怪道:“為什麼宮女要求你去她房中交易?難道她就不怕被人看到?”
說到這個,白子墨也很奇怪,他思索了片刻道:“房中不點燭火十分黑暗,本公子雖然身懷武藝,但還是看不清宮女的模樣,所以就算那宮女站在本公子麵前,本公子恐怕也認不出她來。”
原來如此,看來北疆的宮女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白子墨又道:“另外北疆的宮女有個習慣,拿到貨以後就會藏在房中,這樣等天黑的時候一晚上就能交易好幾次。雖然有不少人走來走去,但沒有人敢管此事。”
我點了點頭,心中倒是有了另外的主意,沒多久,金子就空手而回了。
她很是氣憤地說道:“北疆的這些宮女個個眼高於頂,屬下給了她們一百兩銀子,她們怎麼都不肯幫我們打探消息,還說範雲謙不是平常人能夠動得的。”
我思索了片刻道:“等天黑再去試試,或許會有新的發現,記著,蒙了麵紗,變了聲音再去!”
金子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等我剪下第二段燭芯後,金子喜滋滋地回來了:“皇妃,屬下帶來大消息了!”
雨兒連忙給她倒了水,金子急急忙忙地喝下,然後興高采烈地說道:“有宮女願意接這活兒,而且她隻要了五十兩銀子作為酬勞。屬下剛剛跟蹤過她,她現在已經去和其她人聯絡了,想必不出兩天應該就能有消息了!”
雨兒頗是驚奇地問道:“兩天?難道宮女比紅影還厲害嗎?”
金子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紅影找了那麼久還沒找到範雲謙,宮女要是兩天就能找到範雲謙的下落,那不是打金子的臉麵嗎?
我淡笑道:“隻要事情辦好,誰厲害都沒有關係!不過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白天的宮女雖然講話苛刻,但她說的不無道理,範雲謙背靠黎族,不是平常人能夠對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