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劈裏啪啦地將白子墨一頓臭罵,白子墨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等金子罵完了他才可憐兮兮地說道:“這事的確是本公子不對,本公子已經知道錯了!”
金子直接伸手猛地一掌劈向白子墨,白子墨也不敢躲,隻能閉著眼滿臉驚恐地等待著痛楚的降臨。
我出聲阻止道:“算了,他是小孩子心性!再說陣法沒被破壞,你要是打傷了他,萬一有人進來,他就幫不上忙了!”
金子聽了我的話,隻能憤恨地在白子墨的後腦勺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娘娘腔,你就不能長點心嗎?”
白子墨吸了吸鼻子道:“好了,本公子會在淩皇的陣法外麵再布置陣法的!”
說著,他就垂著頭可憐兮兮地往外走,走到一半,他又轉頭看我:“對了淩皇妃,本公子藏得很好,就連紅影也沒發現,你是怎麼發現本公子的?”
我本來想將自己做的記號告訴他,可是一想到三皇叔讓我小心為上,我便隻笑了笑道:“女人的第六感,這玩意兒一向很靈的!”
白子墨麵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不依不饒地又問了幾句,結果自然是喚來了金子的一頓胖揍:“還不快去布置陣法!”
白子墨朝我吐了吐舌頭,將手伸在臉頰邊,像是要跟我講悄悄話的樣子:“金子真是越來越凶了,本公子那麼早就叫她男人婆,是不是很有先見之明?”
我失笑,金子聽了氣惱地跳腳,她正要打白子墨,白子墨已經一溜煙跑去了外麵,金子隻能在原地罵兩句白子墨出出氣。
日子就在這樣的打打鬧鬧中度過了,自從三皇叔離開以後,北疆好像一下子熱鬧了很多,大臣們也不再拘謹,時常會約一些誌同道合的人在一起彈琴說話。
這日,悠揚的琴聲從外麵飄了進來,我透過窗戶看向禦花園:“哎,我真羨慕那些大臣啊,成天隻需要喝茶泡妞,日子過得是又自由又瀟灑啊!”
見雨兒過來,我朝雨兒招了招手道:“你看那兩個大臣,他們眉來眼去的,肯定有一腿!”
雨兒腳下一個趔趄,她無奈地說道:“小姐,您還是少編排大臣,多看兩眼姑爺的畫像吧,姑爺要是知道您在閣樓上偷看那些大臣,估計會氣得將他們扔冰水池子裏!”
說著雨兒就放下了窗戶,阻擋了我的視線,我嘟著嘴不滿道:“都這麼多天過去了,我要是再不找點事情做,我都快發黴了!”
雨兒抬手摸了摸額頭的冷汗道:“小姐,姑爺走了才五日……”
我眨巴著眼睛問道:“隻有五天嗎?”
雨兒指著牆上的正字道:“小姐,您不是自個兒在算日子嗎?”
我滿臉地生無可戀地趴在桌子上說道:“原來三皇叔不在的時候,我真的是度日如年啊!”
雨兒拿過一旁的針線籃子說道:“小姐要是悶的話,可以看奴婢做肚兜,還有小鞋子!”
我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眼:“我都看了八百回了,早就生厭了!”
雨兒道:“那奴婢去叫金子起來,讓她耍劍給小姐看!”
我失笑道:“她是耍劍又不是耍賤,多沒看點!哎,這宮裏的日子真是難熬,也不知道那些妃嬪一天天都是怎麼過來的!算了,我還是睡覺吧,或許做夢更有趣一些!”
雨兒笑道:“神醫說小姐休息好,孩子才能更健康,奴婢這就扶您過去!”
我脫了外衫躺在床榻上,重新將桌上的記號放好,然後便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屋裏竟然一片黑暗,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身旁的玉枕,卻在黑暗中摸到了一個人:“歐陽曉曉,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