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感動就如煙花般在我的腦海中絢爛綻放,無數的熱流從四麵八法彙聚到我的心田中,讓我忍不住眼眶一酸。
我側過臉,將臉頰緊緊貼著三皇叔的臉頰摩挲著,我輕聲喚他:“夫君!”
“嗯!”三皇叔格外響亮地應了我一聲,“每當你叫本皇夫君的時候,本皇總是特別有精神!”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伸手抱住三皇叔的脖頸,和他依偎在一起:“你知道嗎?我覺得自己最大的幸運就是在這裏遇到你!”
三皇叔歪著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我:“這裏?曉曉糊塗,這裏是北疆,你我相遇是在冬翎,你怎能記錯?”
我輕笑著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我說的是這裏!”
我伸手撫上了他的胸口,指了指他心房的位置,三皇叔瞬間明了地笑了起來,他將我緊緊抱在懷裏,他正要說什麼,突然低頭嗅了嗅。
“這被子的味道為何如此奇怪?”三皇叔皺眉問道,同時將被子從我身上拿開,仔細嗅著。
我心裏一跳,他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我緊張地看著他,三皇叔聞了一會兒便朝著桌上看去,他眸光微變,但什麼也沒說,隻十分嫌棄地將被子扔到了地上。
我知道三皇叔有嚴重的潔癖,便招呼紅影將被子床褥全都換了,又吩咐人準備熱水讓三皇叔沐浴更衣。
三皇叔安靜地坐在桌旁,手指輕輕搭在桌上的一角,似乎在想著什麼問題。
我靠在他的胳膊上,問道:“北疆王和王後讓人通傳了三次,說是想進來探望我,你為什麼不讓他們進來?”
三皇叔收回手,將我攬在懷裏道:“北疆王這個人心思歹毒,但膽小怕事,無勇無謀,隻要不逼急他,他不會來管本皇在北疆做什麼,但王後不同。”
我點頭:“是啊,這個王後看著溫和,但說話的時候夾槍帶棍的,一不留神很容易踩到她話裏的陷阱。還有,我發現在宴會上,每當遇到需要拿主意的時候,大臣們都會看向王後,而不是北疆王,足見在北疆,這個王後是有很深的根基的,大家都很依賴她。我們如果想要徹底打垮她,應該需要花費不少力氣。”
“誰說本皇要打垮她?”三皇叔勾起了唇畔,嘴角流露出一抹攝人的淺笑。
我奇怪地看著他:“你不打垮她的話,怎麼收複北疆?”
雖然三皇叔對外宣稱是來北疆為我解毒的,但我知道,他心裏一直想要將北疆歸入冬翎的版圖。
太子登基時間尚淺,加上五王爺擅自離京,軍營中出了大紕漏,很多大臣都對太子失去了信心,冬翎的朝堂變得半死不活。
要解決內憂,最快速的方法就是在外政上取得突破的進展,如果我們能夠不費一兵一卒,盡快拿下北疆,那麼對於冬翎來說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北疆雖然麵積不大,但國人用毒十分厲害,屬於一塊堅硬的鋼鐵,而足智多謀,擅長謀算人心,同時又心狠手辣的王後無疑是北疆最大的屏障,隻有打垮她才能攻下北疆。
可現在三皇叔竟然說他不準備打垮王後,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不打算收複北疆了嗎?
見我一直看著他,三皇叔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放下茶碗,道:“本皇決定捧王後上位!”
“啊?你說什麼?”我震驚地張大了嘴,這一刻我嚴重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三皇叔,恨不得撬開他的腦袋看看是不是他腦袋裏麵的哪根神經出了問題,讓他做出這麼不明智的決定來。
我從三皇叔的腿上站了起來,努力壓製著因為震驚而激動的情緒:“你瘋了嗎?你今天應該也看到了,王後本來是打算栽贓陷害我和五王爺幽會,從而敗壞我的名聲,讓你成為全天下的笑話,然後讓你永世抬不起頭來。她這樣縝密的心思,你要是扶她上了王位,不是等於在給自己樹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