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是很看重血脈純淨的,所以那位大臣立即跳腳了:“當然是淨身的,你休得汙言穢語來詆毀我們北疆的血統!”
二十九攤手道:“那你為何說我說話不客氣?我說的明明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啊!”
“你!”大臣指著二十九的鼻子正要開罵。
二十九的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他渾身散發著殺氣,身後的紅影和黑影等人也跟著將手放在了劍柄上。
二十九淡淡道:“我們淩皇府的人最討厭有人指著鼻子說話,這位大人,你要是再不將手放回去,刀劍無眼,我可不保證你的手指還會在你的手上!”
這是一位文臣,不會武功,他被二十九等人的架勢唬住,下意識地收了手,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地說道:“你們不要囂張,這裏是北疆,不是你們冬翎,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樣子!”
“噌”的一聲,金子的劍出鞘,她身法靈活地閃身來到了這位大臣的身邊,隻聽“哢嚓”一聲,那位大臣的腦袋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歪在了他的脖頸上。
那位大臣還張著嘴想要說什麼,可是他的眼神已經渙散,顯然是一命嗚呼了。
金子提著他走到北疆王麵前道:“這位大臣說得沒錯,既然我們主子是來做客的,自然是要帶禮物的。主子對我們一直視如兄弟,這位大臣對我們出言不遜等於是在駁主子的麵子,惹主子不快。這也就罷了,可他還三番四次地挑起事端想要激起冬翎和北疆的唇舌之戰,顯然是在居心叵測地破壞北疆和冬翎的友好關係!如此奸佞萬萬不能留!我已經替北疆王處置了他,北疆王不必謝我!”
金子說著就將這位大臣的屍體直接扔給了北疆王,那位大臣被金子這麼一扔,突然噴出一口淤血,北疆王身邊的護衛齊齊上陣,卻還是沒有來得及攔下。
北疆王被噴了滿頭滿臉的血,嚇得魂飛魄散,麵色慘白如紙,如果不是身旁的大太監及時地扶住了他,他早就倒在地上了。
我看著金子默不作聲地退了回來,不由輕笑了起來,友好關係?
金子日日照顧白子墨,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這麼一鬧,其他大臣都不敢再說什麼了,大太監拿著擦布給北疆王擦臉,北疆王哆哆嗦嗦地指著地上的屍體道:“還不把這個奸佞抬下去?”
護衛們立即應是,然後手腳麻利地抬著大臣離開了。
這時,站在北疆王身後兩步遠的高貴女人開口了:“大王,淩皇身邊的這位姑娘替我們除了這麼大個禍患,您應該獎賞她,莫要讓冬翎覺得我們北疆小氣!”
北疆王轉頭像看怪物一樣看她,但看到對方冷靜而麵帶微笑的模樣,不由跟著鎮定下來:“的確,該賞,該賞!寡人糊塗,淩皇咱們不如去花廳一邊觀賞歌舞,一邊談談賞賜的事吧!淩皇舟車勞頓,寡人已經提前命人準備了酒水,就請淩皇移步,也好讓寡人為淩皇接風洗塵!”
三皇叔淡淡應了一聲,便抱著我大步朝著北疆皇宮走去。
北疆的大臣不由心驚,照理來說,三皇叔是第一次來北疆,對北疆的皇宮不熟悉,應該是跟在太監後麵走才對。
可看三皇叔這架勢,似乎是對北疆的皇宮布局了如指掌,不應該啊……
他們一下子聯想到了令所有北疆人聞風喪膽的黑騎,不由渾身打了個哆嗦。
北疆的花廳是在室內的,布置得很豪華,室內放置著十來個小火爐,將裏頭烤得暖洋洋的。
因為裏麵的溫度很高,所以進殿之前會有宮女替大家寬衣,統一將披風收到一處看管。
所以我們進殿之前,也有宮女上前想要替三皇叔寬披風,被二十九擋了回去。
三皇叔動手自己解開了披風的絲帶,又要來解我的,我連忙按住絲帶道:“我怕冷,我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