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立即緊張了起來:“皇妃的解藥隻剩下一天了,若是沒有三王爺的血,皇妃恐怕會不好……”
神醫將血倒在白色的瓷碗中,用筷子轉了兩圈,又仔細地嗅了嗅道:“金子姑娘不要急,這血雖然摻雜了其他的毒藥,但毒藥尚淺,老夫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除。隻是如果三王爺每日都服用毒藥,毒素累積,恐怕老夫就無能為力了!”
金子思索了片刻道:“我去將事情稟告給主子!”
二十九和黑騎首領對看一眼,倒是沒有阻止金子。
等金子走了,他們淡淡說道:“這毒藥……會不會是三王爺自己服下的?否則他為什麼之前不中毒,等皇妃的解藥快用完了卻中毒了呢?”
營帳裏,我這幾天被三皇叔折騰得快散架了,所以一碰到枕頭就睡著了。
三皇叔給我蓋好被子走到外麵,金子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三皇叔,三皇叔突然冷笑了起來:“才幾日,他就將北疆人的狡猾學了個透!”
被三皇叔這麼一點,金子醒悟過來,但她更擔心我的香藥毒,便道:“主子,不管三王爺有什麼打算,咱們先由著他去吧,給皇妃解毒要緊!”
三皇叔問道:“他送了幾日的分量?”
金子回稟道:“量是三日的量,但能用的隻有兩日,加上之前剩下的,皇妃的解藥隻有三日了。”
三皇叔思索了片刻道:“你去北疆布置一下,將大王子不戰而退的消息散播出去,明日三夫人就會帶著本皇的好侄兒來了!”
金子應道:“屬下遵命!”
昨晚城門口那麼大的動靜,而且味道濃重,百姓們早就議論紛紛了。
等天大亮,城門口的味道消散一些後,大王子才被人從城樓上抬了下來,百姓們更是好奇地張望著大王子的情況。
隻見大王子通體發紅,臉上更是被他撓得沒有一塊好皮,看上去格外恐怖。
所以根本不用金子布置,城門口的事早就被百姓們傳遍了,人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尤其是大臣。
大王子可是王位的熱門人選,他沒有聖旨卻擅自領兵出征,一夜之間還變成了這副模樣,大臣們隻能歎息,大王子和王位無緣了。
在北疆是很看重血統的,大王子作為嫡長子倒下了,隻能由他的親弟弟四王子和六王子補上。
可是四王子天資不行,不管是讀書還是用毒解毒都不成器,六王子年紀又太小,還看不出什麼名堂,所以大臣們都很憂慮,不知道應該站哪邊。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一個大臣小聲地說了一句:“還有郡王元景烈啊!他是嫡公主的兒子,而且他回國時經過驗血石的檢驗,他的血比四王子和六王子更純正,而且他聰穎,武功高強,未來說不定能有一番作為。”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元景烈畢竟是梅妃和冬翎皇帝生的兒子,屬於外來避難的和尚,怎麼能念好本地的經文呢?
老臣們搖頭表示不讚同,年輕的大臣倒是很讚同:“不管如何,先讓他將淩皇請進來才是。淩皇身份尊貴,卻一直住在城門外,再這樣下去,恐怕黑騎的鐵蹄就要踏進來了!”
黑騎的鐵蹄一旦進來,他們的榮華富貴可就泡湯了,這麼一想,大臣們紛紛湧到了元景烈的府門前,讓他趕緊將三皇叔請進來好生招待著。
三王爺雖然得北疆王的關照有了這個小府邸,但北疆王並沒有重用他,反而是將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全都丟給了他,大臣們都是見風使舵的人,所以平時沒有一個大臣會跑去三王爺的府邸拜訪。
這會兒突然多了這麼多人,三夫人冷笑一聲:“瑞天淩,我們又要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