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兵都是一群被家族遺棄的子女,所以他們在北疆是沒有人權的,現在大王子開出良田的獎勵條件,無疑是給了他們在北疆生存下去的希望。
所以毒兵們不再猶豫,殺氣滔天地朝前衝去:“殺黑騎,爭良田啊!”
漫天的殺伐聲將我從夢中驚醒,我惱怒地翻身坐了起來:“北疆人還有完沒完了,一天吵十次,是不是和我過不去啊!”
我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看向紗幔的外麵,剛要伸手扯開紗幔,三皇叔伸手將我攬在懷裏道:“你繼續睡,有黑騎在外麵,他們攻不進來!”
我的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著,燃燒得頭發都豎了起來:“這麼吵怎麼睡?”
我氣惱地推開三皇叔,想要起來,三皇叔將衣服穿在我身上道:“不要生氣了,本皇和你一起去看看!”
我快速地穿好衣服,秉著七天七夜不讓我下床的宗旨,三皇叔將我打橫抱出了營帳。
外麵火光搖曳,殺氣滔天,空氣中更是彌漫著各種奇怪的味道,地上是密密麻麻的有毒蟲蟻正在爭前恐後地往我們的營帳方向進攻。
見三皇叔抱著我出來,黑影跪在地上道:“主子,是北疆的大王子,他帶了毒兵來擾營,要不要將他抓來?”
三皇叔抬眸看向城樓上笑得一臉春風得意的大王子,淡淡道:“既然他擾了皇妃的睡眠,皇妃研製的鞭炮還有不少,挪一半請他嚐嚐鮮吧!”
黑影縮了縮脖子道:“是,主子!”
雨兒搬來了一把幹淨的椅子,三皇叔抱著我坐下,城樓上的大王子看到三皇叔高聲道:“你就是淩皇?”
三皇叔並不理他,他緊了緊我身上的披風問道:“冷嗎?外麵的味道不好聞,不如進營帳休息吧?”
我連忙搖頭,我已經四天沒有從床上起來了,再這麼躺下去就真的要成一隻廢喵了。
三皇叔又問道:“那喝點水吧?本皇見你的唇畔有點起皮,氣候幹燥,讓人備了柑橘水,一隻溫在爐火上。”
我瞪了三皇叔一眼:“起皮?還不都是你害得!”
天天那樣親我,不脫層皮就怪了!
三皇叔輕笑了起來:“以後本皇會輕一點的!”
他接過柑橘水,小心翼翼地吹了兩口,又淺嚐了一下溫度,才喂到我嘴邊。
北疆大王子等了半天沒等到三皇叔的回答,覺得受了冷落,氣惱道:“混賬,本王子在跟你們說話,你們耳朵聾了嗎?”
三皇叔還是沒有理會他,北疆的大王子罵得更加難聽起來,我掏了掏耳朵道:“你要不要回他一句話?也省得他像隻老母雞一樣叫個沒完,吵得人耳朵都疼!”
三皇叔看都不看大王子一眼,道:“本皇為何要理一隻馬上就要脫毛的老母雞?”
三皇叔的話音剛落,黑影的箭朝著北疆的大王子射去,冰冷的箭尖上綁著正在燃燒的引線,北疆大王子立即朝旁邊躲去。
可是箭上的炮仗飛到城樓上便炸了開來,緊接著是第二支箭,第三支箭,然後是絡繹不絕的箭和炮仗。
漫天的胡椒粉和辣椒粉灑滿了整個城樓,大王子劇烈地咳嗽著:“阿嚏!好辣,好辣!救命啊,救命啊!”
大王子還好一點,他至少還有頭盔和盔甲護著身子,可跟著他來的大臣可沒有這些裝備,紛紛被辣得睜不開眼睛。
一個個跌跌撞撞地往城樓下跑,可是因為看不清方向,他們朝著毒兵的方向跑去。
他們的身上帶著濃重的胡椒粉和辣椒粉,就像一個個活動的調味品,一旦混到毒兵的隊伍中,將毒兵們也辣得夠嗆。
“快,阿嚏!快去救大王子!阿嚏!大王子中了冬翎的,阿嚏……埋伏了,阿嚏阿嚏!”
作為主帥的大王子受了傷,毒兵們哪裏還敢往前衝,全都抹著鼻涕眼淚,快速地退了回去,就這樣黑騎不戰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