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黑線地看著他,妞都還沒追到,就已經想著印請帖了,這個白子墨可真是天真得可愛。
我笑眯眯地將手指放在了腰間,說道:“金子這個名字是我取的,你不覺得高貴大方,有一種熠熠生輝的趕腳嗎?”
白子墨的眼睛定定地落在我的手上,我手指縫裏已經放了一根銀針,白子墨連忙點頭道:“感覺,太有感覺了!難怪本公子每次看到她就是滿眼的金光閃閃,一股華貴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十分欣賞白子墨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我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乖乖聽話,好好泡妞,隻要跟著本姑娘混,以後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頗為流氓兮兮地重重給了白子墨一下,白子墨驚慌失措地想躲開,又不能躲開,隻能慌忙地蓋上被子,結結實實地挨了我這一下:“是是是,隻要淩皇妃多多幫忙,什麼都好說!”
我心滿意足地走出門,門一開,金子就迎了上來:“皇妃,娘娘腔怎麼樣了?”
我垂下眸子,歎了口氣道:“我已經盡力了!”
金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不敢置信地問道:“什麼意思?娘娘腔死了嗎?不會吧?隻是澆了一盆冰水,不至於這麼脆弱吧?他要是死了,豈不是屬下的罪過?”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咦,怎麼感覺哪裏怪怪的,好像跟我想的不太一樣啊?
金子見我不說話,鬆開了我的胳膊,她兩隻手抓著頭發,很是煩躁地問我:“皇妃,這樣算不算是屬下殺了娘娘腔?他好歹是白城少主,白城會不會舉兵攻打冬翎,哎喲喂,屬下的罪過大發了!”
我越聽越離譜,連忙抓住她的手說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完,金子又道:“皇妃說的有道理,白城就算來攻打冬翎,主子也有必勝的把握。不過這樣出戰名聲不好,不如到時候就將屬下推出去給白城一個交代吧?”
我呆呆地看著金子,我怎麼就忘了呢,金子的思維和我預料的完全相悖,她還隻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女人,對男女之情了解不多,壓根兒不可能和我想的一樣。
我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金子突然抓住我的手指,有點神秘兮兮地問我:“皇妃,你相不相信冤魂索命?”
“什,什麼?”我滿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金子眯著眼睛,縮著脖子說道:“皇妃,屬下一人做事一人當,娘娘腔既然是屬下害死的,那麼就應該讓他直接來找屬下的麻煩!皇妃,您說主子精通陣法,會不會招魂術啊,或者通天術?”
我情不自禁地往後挪了兩步,滿臉戒備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金子咋咋呼呼地說道:“當然是把娘娘腔的魂魄給勾出來啦,到時候帶著他的魂魄去白城,告訴白城的人,是屬下一人用一盆冰水殺了他們的少主啊,然後他們就會知道自己的戰鬥力有多弱了,到時候就不敢來侵犯冬翎了呀!”
我猛地一巴掌糊在了自己的臉上,我突然發現金子和白子墨真是迷之般配,他們兩個要是不在一起,簡直是天理難容!
金子的思想如此奇特,白子墨還對她愛得死去活來,又死心塌地,簡直就是一部大寫的堅強史啊!
“皇妃,您說這個主意是不是完美?”金子睜著一雙亮閃閃的眼睛看我。
我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就在我打算告訴她白子墨的病情已經控製住的時候,金子突然越過我衝到了裏麵:“聽說人剛死的時候,靈魂還會留在原地徘徊,屬下這就去把娘娘腔的魂魄抓來,以證主子的清白!”
我瞬間石化在原地,而後我就聽到了金子萬分詫異的聲音:“娘娘腔,你怎麼沒死?”
我連忙轉身衝進了房間,果然看到金子拔出了自己的寶貝小疙瘩:“既然沒死透,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我立馬衝上去攔住金子:“你瘋了,我和神醫忙活了大半宿,好不容易把他救回來,你殺他做什麼?隻有他活著才不會引起戰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