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攤模式成功開啟,喬小行自己定位為“白吃白喝的小燈泡”,默默的聽他們說點娛樂圈的大小八卦一邊猛吃,沒想到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她身上了,眯眯眼大叔問了一個會讓女孩子心跳加速的問題:“姑娘,想不想進娛樂圈?”
哎邁,原來她的臉不算大麼?忽然有自信了呢。
“不想啊!”
顧澈和眯眯眼申常武滿臉問號。
“機會難得啊姑娘,我可是看在顧澈麵子。”
“我也是看顧先生和您交情不錯的份上就不給您添麻煩了。”喬小行很謙虛。
“不用看我麵子。”顧澈補充。
“會blingbling閃亮,穿華服走紅毯有粉絲,姑娘,比你現在的平凡人生閃耀啊!”
“我現在很好啊,有家有媽有朋友有工作不欠錢,挺舒心的。”喬小行反駁。
“太平凡了!”
“總得有人要當平凡人啊,這一點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那個天分硬要去做就算被捧得閃閃發光也會被口水給淹死的,我絕對深有體會,所以我還是立誌做個平凡人,大叔,謝謝您厚愛哈,來,我敬您一杯。”喬小行趕緊好話跟上結束這個不相幹的話題。
酒足飯飽已經快淩晨兩點,然後三個人同時意識到一個問題:三個人都喝酒了,誰把車開回滑雪場呢?不過考慮了兩秒鍾顧澈和喬小行就炯炯的看向申常武,大叔怪叫著:我可是老人家啊,喝了酒眼前什麼都不看見看不見。
在兩人沉默的注視中,申常武很不服氣的爬進駕駛位,一邊罵他們兩個是不體諒老人家的壞蛋,顧澈和喬小行就幹了一件更不體諒老人家的事,他們靠著椅背睡!著!了!
“真是兩個混蛋!”大叔申常武氣得笑罵。
同一時間,北京。
蘇頌從伏案狀態起身,看時間已近兩點,該休息了,關了燈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不由得心煩氣躁起來。
下午一點鍾匆忙趕到醫院,原本以為又是爺爺耍的小把戲確保他們每個都會回來過年,可推開病房門的時候,他看見已經睡著的爺爺,才隔幾個月他已經瘦了很多,隻有緊皺的濃重的眉虎著的臉才有平日的威風,爺爺這次是真的病了。
爺爺很快就醒了,睜眼見是他就重重“哼”了一聲:“賺錢賺錢,為了賺錢連爺爺的老命也不管了,兔崽子。”
“老頭兒,明明是你不讓聲張的老三才不知道,別耍賴。”陪護的蘇家老二蘇瞻一邊啃著蘋果一邊駁斥老頭。
老頭往蘇頌身後張望了一下,頗有點失望,又嚷嚷開來:“那個姓陸的死丫頭呢?怎麼,連我老頭子都請不動她!”
蘇頌無奈:“爺爺,拜托,她改簽的機票最早明天才能到好嗎?而且後天才過年。”
蘇老頭又“哼”了一聲。
三點多鍾,護士來攆人,又要開始新一輪輸液,陪護時間結束,蘇頌就和二哥蘇瞻一起出來了,蘇瞻平時是個野的連影兒都抓不著的,蘇頌一年難得碰見他兩回,蘇瞻一邊開車一邊同情蘇頌:“我要是你就不回來,火坑啊,老三。”
火坑是什麼他們兄弟倆心知肚明。
“是麼,看你和二嫂感情還不錯。”
蘇瞻大笑:“要不能怎麼樣?反正都得過,試著好好過唄。那個陸辛,和葉修遠怎麼回事?”
蘇頌想起喬小行氣鼓鼓的為陸辛辯護,好像也有點道理,想了想回答蘇瞻:“就那麼回事。”
這是蘇頌平時冷漠的性格,蘇瞻也沒覺得奇怪,終於說到蘇頌的“火坑”白伊文,高中之前,蘇頌和白伊文都是同學,後來白伊文去歐洲念醫科就再沒見過,但她的大事情通過蘇爺爺這亂點鴛鴦譜的月老他都知道。
蘇頌一直覺得,自己和白伊文都是理智的性格,應該會把生活過得很理智,相敬如賓。她絕對不會像某些人那樣無聊,每天圍著他轉啊轉,這就夠了。
“老三?想什麼呢?”蘇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頌才發覺自己走神了。
“沒什麼。”
“我聽葉修遠說,你那邊有個?”
“沒有。”蘇頌迅速否定,同時決定修理死葉修遠這個大嘴巴。
蘇瞻說:沒有最好,否則等你結婚了你會開始無比懷念的。
蘇頌擰開床頭燈,下床倒了杯熱水,不是渴,隻是想找點事做,拿起手機看看,淩晨兩點四十一分,他最近失眠好像有點嚴重。
喬小行和顧澈被申常武的獅子吼叫醒,顧澈還好,喬小行窩在後排,兩手捂著耳朵嘟囔著:把我留在車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