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行,你竟然敢走!
又站了會,連車子的聲音都聽不到了,蘇頌心情有點變差了,回到家到廚房拿水,對麵喬小行家臥室居然亮著燈!一點都不知道節省。
當然,這不怪蘇頌,他哪知道喬小行這是給大餅臉貓留的燈呢,喬小行天生有點博愛,覺得把一個貓丟在黑洞洞的家裏很不人道,所以不僅開了燈,連空調都開一天了。
蘇頌本來不餓,喝了點水又餓了,不想跑太遠,就到喬小行推薦的餐廳隨意吃了點兒,回來的時候發現門上掛著一個包的嚴實的食品袋,摸摸還是熱的,上麵還用淡淡的口紅擠擠的寫著:請你吃飯,喬小行。
然後,蘇頌腦子裏特別不厚道的冒出了個想法:果然,那種恐怖的扮嫩打扮會把正常男人給嚇跑的。
把袋子拿進去在冰箱裏放好,蘇頌瞥眼對麵,客廳的燈亮著,顯然是回來了,但是,站在陽台上的那個男人是誰?
另一邊,喬小行在廚房裏一邊忙忙碌碌一邊在心裏痛罵自己,犯賤啊,他吃不吃飯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們又沒什麼關係,自己腦子怎麼那麼抽,開出小區沒多遠看到超市之後腦子一熱就給林翊宣打電話取消了飯局,還找借口說他許久沒吃到地道的s市本幫菜,不如在家裏她來做……理由爛得都發黴了。因此雖然她準備了一大堆食材,可看到林翊宣的笑容她還是好有負罪感,重色輕友什麼的真不是她喬小行的風格來著啊!
飯菜上桌,兩人邊吃邊聊,喬小行想叫陸辛來,被林翊宣製止了,他說還是好好吃頓飯吧,陸辛一來他就吃不下了,後來說到喬瀟瀟的畫展,喬小行邀請林翊宣同去,林翊宣也答應了。
敘舊飯吃到十點半才結束,林翊宣幫忙收碗筷把喬小行給嚇了一跳,直嚷嚷:“大鋼琴家,可別,您那手要是磕著碰著哪行啊!放著我來。”
林翊宣就一本正經教訓喬小行:你不能這樣慣著男人,要知道男人惰性是很強的,你雖然不能當男人的女神,但也不能淪為女傭吧!
結果被喬小行支使著不僅收拾碗筷還要打掃廚房兼拖地,林翊宣深深的為自己的嘴欠而自責。
喬小行覺得自己幹了件好事啊,可萬想不到第二天看見的是蘇頌那說鄙視吧也不大真切的總之很難形容的表情,喬小行也不敢多言語,溜溜的埋頭幹活。
這樣詭異的情形一直維持到周五,喬小行總算解放了,以至於去相親都覺得輕鬆自在了點,一時不察連話都多了,尷尬的氣氛漸漸正常起來,吃過飯,喬小行終於在相親之路上又前行了一步:那位相貌堂堂也不那麼木訥的嚴善從警察蜀黎提出去看電影。所以,喬小行回家已經快十二點了,明天還要去看畫展,於是草草洗了睡了。
周六,s市藝術展覽館前。
喬小行躲在一根柱子後,偷偷觀察蘇頌,唉,蘇頌一向最討厭人多的地方,所以也一向討厭參加各類展覽,可今天他這麼準時來了……這說明什麼,簡直是和尚頭頂的虱子明擺著。
雖然很早之前就知道蘇頌喜歡過喬瀟瀟,可那不一樣啊,那時候沒親眼看見,隻看見過一幅他給喬瀟瀟畫的小像,可今天——萬一一會他們見麵來個什麼法式熱吻什麼的,她腦血管還不要爆掉?
算了,走掉吧,下午再來,摸出電話剛想給林翊宣打過去,隻見有來自蘇頌的短信:兩分鍾之內出現在我麵前,否則後果自負。
誒?這是什麼狀況?喬小行不自覺朝蘇頌那邊看去,她一直以為自己偷窺的很成功呢,結果,和蘇頌看了個正著,蘇頌不動聲色朝她勾了勾手指,冷笑了下。喬小行硬著頭皮磨蹭過去。
“好巧,蘇律師,你也來看畫展啊。”
“票不是你送我的麼?”
……
“那你要不要進去了?”
“隨你。”
“可我還約了別人……”
“有什麼問題?”
喬小行正愁著,隻見喬瀟瀟笑著出現了,一襲合身的古典旗袍,長發在腦後挽成一個漂亮的髻,全身上下隻有手腕上一隻通體潔白的鐲子,喬小行一恍惚還以為從民國穿越來個美人呢。
“蘇頌,你真是好難請,難得你肯大駕光臨,我倍感榮幸。”喬瀟瀟笑得很婉約,話語間卻不經意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這種情形,她喬小行好像可以鞠躬謝幕了嘛!
“喬小行要來捧場。”蘇頌這樣講。
咦?給她加戲份了麼?喬小行疑惑的看向蘇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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