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直到現在他才覺得兒子的重要性。
抬頭看了一眼遠方的天空,沒有看到太陽,可那道道光芒預示著不久太陽就會升起。
似乎,如同他的野院,他心中的太陽。
泰和這時從外麵走進來,看了一眼睡著的野逸,不過,他還是放低音量開口。
“老爺,事情都做好了。”
一晚,真的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也會改變很多事情,如同現在。
野文光看向睡著的野逸,這時,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野逸的眼角竟然掛著淚水。
瞬間,野文光的目光變的深邃,看向旁邊的泰和,“算了吧,你去安排一個風光的葬禮。”
“老爺?”這和計劃明顯不同,難道是因為野逸?
“去吧,有些事情拖的夠久了!”野文光說完這話起身,往屋裏走去。
泰和一直看著野文光的背影從門口消失,他抬腳往外麵走去。
他心中不甘,難道野逸就真的那麼重要,重要到,一連兩次都因為他改變了他們到手的成功?
這時,離開的兩人都沒有發現,那原本趴在桌上醉的睡著的野逸,眼角再次有幾滴眼淚流下,後來越流越多。
淚水,並不是女人的專利,有的時候是讓父母妥協的利器。
…。 二長老夫人千夢風光大葬,野逸披麻戴孝,野文光瞬間老了許多,後麵是野院的眾多下人,他們一路哭著送千夢最後一程。
看的人很多,對二長老夫人千夢的突然離開,眾人心驚。
想到不久之前還好好的千夢,毫無預兆的就這麼死了,難免引起別人的懷疑。
為此,眾人在唏噓的同時,還在好奇的,到底千夢是怎麼死的?
這時,剛從小黑屋解放出來,原本以為會被關在師院許久不能出來走動,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師華暉竟然那麼好說話,她隻是說了句,許久沒有看到兒子,想要看一眼,結果,師華暉竟然不用她等到傍晚,竟然允許她到禦院找兒子。
帶著坎坷的心,出來的那一刻,正好遇到千夢的葬禮,頓時,她怎麼也邁不開腳。
千夢?
那個有名的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那個在那天幾次讓她難堪,並讓她說不出話的女人,她怎麼就這麼突然的死了?
那天的一幕一幕在腦中閃現,後來想到出來時,無意中看到師華暉的臉色的嚴肅,難道……
頓時,顧不得看什麼兒子,立刻小跑著往師院而去。
這時,聽到消息,正在柳葉茶樓的二樓喝茶的王悅,正好看到這一幕。
隨著千夢的棺材被人抬過去,隨著剛才無意中看到了六長老夫人秋書蓉的慌亂,她想都,根據自己的調查,那天他們在一起打麻將,而,根據六順提供的消息,似乎就在那一天,他被人送到野院,難道……
這時,正好看到六順看過來的視線,然後他們兩個人,一致的看向站在旁邊若有所思的黑鷹。
不用說任何一句話,黑鷹立刻明白王悅的意思,起身直接往外麵走去。
王悅心裏清楚,這個師院,看起來要比野院簡單一些,希望,事情能夠順利。
在王悅和六順喝茶的時候,六順似乎是無意中開口,“這是老夫人在羽族開設的茶樓。”說著看了一眼在茶杯上明顯有這個茶館標誌的‘柳葉’兩個字。
柳葉。
和青海的柳葉茶館是同一個名字。
而,奶奶的真名是柳青嵐,想來,奶奶對有些事情沒有明說,可,她的心底還是沒有放下吧?
不過,王悅卻沒有想為奶奶做些什麼,更沒有打算把青海的柳葉茶館搶過來送給奶奶。
現在的自己有這個能力,但她卻不想這麼做。
隻因為,她覺得有沒有柳葉茶館是次要的,隻要奶奶的身體好起來,對她來說,這才是最好的。
相信,老夫人也是這麼想的。
依照老夫人在羽族的份量,依照她和高建德過去的那點點孽緣,如果真的想要把柳葉茶館收回,不用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