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剛剛和父親爭吵完的修哲現在正奪門而出,開著車離開了那個怒氣升天的家。修哲始終不懂得自己在父親的心目中占著什麼位置,不管自己再怎麼努力,都無法達到他的要求,他對自己真的有愛嗎?修哲始終無法確定。
車子不知不覺地開到研慧的姨媽家的路口,修哲被自己嚇了一跳,需要依靠的時候他想到人竟然是研慧,這麼晚了,她應該睡了吧?心裏這麼想著,便把車停靠在了路邊,下了車,他沿著柏油路徒步走向研慧家。
研慧現在正著急著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有外套披著,深夜卻冷得入骨,她一直抖索著,來回走動,不斷措著雙手,試著能找到點溫暖。
修哲遠遠的看見有人在前麵徘徊,等走近一看,看見研慧的臉被凍得像個紅蘋果。
“你怎麼站在外麵呢?”修哲簡直用吼的,眼裏滿是不舍和自責,他看到研慧這個樣子簡直是心疼死了。
“我..忘了帶鑰匙回來,家裏人全都不在北京。”研慧看到修哲關切焦急的眼神,幾乎是用哭著說出來的。
修哲見她都要哭了,上前一手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該死的,她在外麵站了多久了,身體怎麼那麼冰冷。
研慧就這麼讓他抱著,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暖。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修哲在研慧的耳邊輕喃著。
“我不想麻煩你”應該是覺得自己沒資格打擾他吧。
“以後不許說這種話,有什麼事情都要打電話給我,不要像這樣自己承受。”他的話很輕很輕,聽起來卻很暖和。
研慧不知道怎麼回應他的問題,沉默著。
修哲放開研慧,拉著她的手,兩人上了車到了修哲的公寓。
修哲平時很少回家,幾乎都是住在公寓裏。
研慧跟著修哲進了公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純白,一套白色的沙發靠在離窗戶不遠的地方,窗簾是米白色的,讓人覺得很是愜意。雖然是個男人住的地方,但是卻一點也輸給個女的,地方很幹淨整潔。
修哲回了家馬上去給研慧倒了一杯熱水,捧著熱水,感受著它從手裏傳來的溫度,研慧感到分外的幸福,其實她真的很容易滿足,隻要有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她就很滿足了,可是卻一直遇不到一個願意給她一個這種地方的人。
研慧捧著杯子,在他的房子裏轉悠,那邊的吧台她比較感興趣,研慧走到吧台前,拿起一些他認識的,不認識的酒,看了又放,放了又拿,最後眼神定格在一瓶香檳上,她舉著香檳問修哲,“請我喝嗎?”她的心情已經恢複了平和,與愉悅。
“隨便,但是不可以喝醉。”那是他愛的那個女人唯一留下的東西。
“嗬嗬,我才不會呢,香檳就和汽水一樣,哪醉得了我啊?”研慧說這話的時候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她才沒那麼不起勁呢,香檳會醉,太小看她了吧。
她打開瓶蓋,為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端起杯子,一口就喝完了“恩,真好喝”她用手搽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真的很好喝。
修哲一看急了,馬上奪過她手中的杯子,“喝慢點,小心等下醉了”
沒喝過香檳的人,一開始都會被香檳的甘醇而欺騙了,越喝越多,醉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研慧見他這樣,又拿了一個杯子,倒滿了一杯,用滿的一杯換了修哲手上的空杯,又把空杯給倒滿了,端起杯子,對修哲手上的杯子碰了一聲“幹杯”然後又一口喝光了。
修哲見擋不住研慧,就沒有阻止他,反正也隻有一瓶,希望她的酒量真沒那麼差。
一會功夫,研慧喝光了所有的酒,除了給修哲倒的那杯。
她已經開始昏昏沉沉的了,托著自己的頭,“修哲啊,你的房子怎麼在晃呢?”
“我的房子沒在晃,是你喝醉了。”哎,比自己想象的酒量還差。
“我喝醉了,怎麼可能,那一點點的香檳怎麼會醉。”她搖晃著身體,離開了吧台。一個不留神,差點摔倒在地上,還好修哲及時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