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林風走出了房間,朱闖和韓衝相視一眼,不由的微微搖了搖頭,對於周廣將軍此時的下場,不用加以細想就知道,縱橫溝壑深不見底,就算是能夠躲過薩瑪汗人的炮擊,但是掉落下去,也可以說是性命絕無可保。
隻不過周廣是半生交給了軍隊,他這樣死在戰場之上,正是他這種戎馬之人最好的歸宿,也沒有什麼可悲傷的。可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抓出潛伏在軍方中的奸細。隻要是將他抓出來,那麼對周廣和死傷的高級學員都有一個交代,想到這裏,朱闖長歎一聲說道,“我們現在還是找出這個奸細為主。”
“是啊,既然前方回來消息,周廣將軍所率的軍隊,從縱橫溝壑上最大的架橋掉落,那麼任憑他是一位五行聖者的高手,也不可能還有生還的希望。”韓衝也是失去了一個老兄弟,而感到心中有些悲痛,不過越是這樣,他們就越對隱藏的奸細恨之入骨。
走出朱闖辦公室的沈林風,正往回火焰穀的路上行去,可是走到一半距離的時候,心中卻總是放心不下他義父之事,所以轉身又朝縱橫溝壑而去。哪怕是義父死亡的消息是真的,他也要親自去麵對,如果不這樣的話,那麼對於修煉也是一種阻礙,含著這種悲痛之心,沈林風展開最快的身法而去。
在一路詢問打聽之下,終於來到了縱橫溝壑的防禦基地,此處是依靠溝壑建造的,用的都是鋼筋混凝土製成,能夠堅持上千年而不損壞,可以成為之堅固的堡壘。還沒等沈林風靠近呢,就被駐守在此地的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給攔住了,其中一名隊長模樣的人,見到他是一個人,便走過去問道,“你是何人,來到此地有什麼事?”
簡潔而又嚴肅的語言,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冰淩很長的軍人,沈林風還算熟悉這個語調,所以並未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隻是緩緩的說道,“今天這裏發生了一場戰鬥,我就是想問問,帶領打仗的周廣將軍,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聽到沈林風這麼說,那名隊長模樣的軍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沒等沈林風感應過來呢,就看到他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頓時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端著高性能能量槍指向他。隻聽那名隊長盯著沈林風說道,“軍事重地,沒有命令不得靠近難道你不知道麼?還有你是周將軍什麼人,為何要來此地打聽他的消息?”
看到麵前那十幾個手持能量槍得軍人,說句心裏話,這對於自己一點威脅都構不成,不過他此時本身就是在押犯人,又是周將軍的義子,他不能再次惹是生非。剛要開口解釋,就在這個時候,基地之內快步跑過一名軍人,看了沈林風一眼,然後附在這名隊長的耳邊,低聲的嘀咕了幾聲後,在次返回到基地之內。
這名隊長聽完來人的彙報之後,轉頭緊盯著沈林風看了一會,突然展顏一笑,對著身後的十幾人揮了揮手,讓那些人收回武器回去了,而他則走到沈林風的身邊,笑著說,“原來你是周將軍的義子,你之前怎麼不早說呢,弄得大家還差點造成誤會,嗬嗬!”幹笑了幾聲之後,才回答沈林風的問題,“周將軍這次中了薩瑪汗人的圈套,所率的眾將士全都犧牲了。”
果然與自己想的一樣,沈林風的心頓時沉到了最底層,那是一片冰冷而黑暗的地方,隻見他喃喃的說道,“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我與義父才相識這麼短的時間,他還沒有看到我修煉有成,為何就讓我失去了他呢?”
“這位小兄弟請節哀,軍隊中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的,不過他們雖然人死了,但是卻是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心中的英雄,我們是不會忘記他們的。”這名隊長臉色很木然,就好像對此時司空見慣一樣,“不過此時人類正與薩瑪汗人對抗,這種令人悲傷的事情,不要太往心裏去,這樣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的。”
他的話說的很粗糙,粗糙到沈林風乍聽在耳中,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不過仔細一想之下,此時人類的所麵臨的形勢,也的確是如他所言。在於薩瑪汗人的對抗中,不知有多少將領、士兵死於戰鬥之中,在動亂年間死掉幾個人那是很平常不過的事情,這對於軍隊中活著的人,隻會讓他們更加的激勵。
對於這名隊長的木然,沈林風並沒有生氣,畢竟有他們的建立起的防護,才阻止了薩瑪汗人的繼續入侵。沈林風想到這裏,便對著這名隊長報以感激的一笑,不過卻緊接著問道,“我想去架橋上看看義父戰鬥的地方,不知道方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