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那張紙來仔細的看著,隻見不小的紙張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基本上把沈林風的一舉一動都記載了,雖然說並沒有太大的事情,但是從一些小事上也能看出,這個沈林風的確是不簡單。他總共才來監獄多久呀,現在不但可以不參加勞動,而且賬麵上的錢從來沒有少過。
還有,他擁有著自由出入四個監區的特權,這種權利可是很少有人擁有的,就連三個勢力的老大,也沒有監獄頒布的這種特權。這樣想來,這個沈林風應該跟監獄長有些關係,要不然絕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擁有這等特殊的權利,再說,他的這種權利是不允許在犯人身上出現的。
這些是崔羅飛一眼就能看出的,當然還有一些他不明白的事情,例如,在這張紙上記載著,沈林風頻繁接見,而且還有兩次突然的失蹤,過了好幾天才重新回來。他到底在這幾天中,去過哪裏了,為什麼他失蹤這幾天,監獄內並沒有傳開呢?
站在一旁的錢肥,雙眼閃爍著精明的光芒,看到崔羅飛此時一臉的疑惑,便抖動著滿臉的肥肉笑道,“怎麼樣大哥,是不是覺得這個家夥很不簡單啊。其實我們不用把他的事情弄的很清楚,隻要知道他不是一個普通人就行。”
“哦?老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哥你隻是在這些情報上看了一眼,便覺得有很多的疑點在裏麵,這就很明顯的說明,沈林風就是一個很不簡單的人,我們何不就利用他來尋找軍方在監獄內的人呢?”說到這裏,錢肥走到崔羅飛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猜測,軍方在監獄內的人,應該不是沈林風,也與他有著很密切的關係。”
聽到錢肥這麼一說,崔羅飛也好像是想通了,頓時微微的點著頭,“是了,絕對有這個可能性,要不然就憑他一個剛來的犯人,絕對不可能擁有這樣的特權。就算他是監獄長的親戚,這也不可能,除非他就是軍方的人。”
“老二,既然這個沈林風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那麼你就抓緊找個合適的時間,私下裏與他見上一麵。如果能夠確定他就是軍方的人,就把我們的請求跟他說一遍。”崔羅飛緩緩的說著,可當說完這些之後,又想了想繼續說道,“我們要是加入到軍方,能夠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呢?”
“我明白大哥你的意思,不過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隻有等找到軍方的人,經過跟他詳談之後,才能知道我們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就算是什麼好處也得不到,最起碼也能夠保住你我兄弟的性命,這可是我們的底線,如果他不答應的話,大不了跟他們抵抗到底。”
“好吧,那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你來處理了,不過你要記住,如果遇到什麼情況,要立即前來稟報我。”崔羅飛說完後,就揮了揮手讓錢肥退下。就在錢肥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崔羅飛突然又說道,“老二,這件事情千萬要記得保密,最主要的就是不要讓煉冰雪的人知道。”
錢肥答應了一聲便走了房間,此時隻剩下崔羅飛一個人坐在房間內,他此時非常的難過。想想這個火龍會,可是他一手創建起來的,在經曆了監獄十年的風雨,至今還能屹立不倒,其中自己付出了努力就可想而知了。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是真的沒有辦法再挺過去了。
在此之前,監獄內的這三方勢力,雖然有一些小的摩擦,也想著能夠將另外的兩方消滅,成為監獄內獨霸一方的勢力。可是三方勢力的老大都很明白,想消滅另外兩方勢力,這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因為它們很清楚,隻要發動一次大規模的戰爭,就會讓各自的勢力大大的削弱。
這些年三方勢力之所以能夠延續下來,並不是監獄不想消滅他們,而是這樣做破壞力太大。因為隻要監獄方帶兵前來剿滅,三方勢力就會團結在一起,共同抵抗這種剿滅行動。
但是現如今情況不一樣了,經過上一次的戰鬥後,三方的實力都被大大的削弱,而且自己和風雷處,已經鬧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最為重要的一點,風雷處暗地裏已經與軍方合作了,再加上自己和煉冰雪的這個聯盟,根本就是名存實亡,別說是軍方的部隊了,這時候就連監獄內的武警和獄警都不一定能夠抵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