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宇腹中熱流滾動,再不理來俊臣玄天指的萬千變幻,怒喝一聲,橫刀推斬,一派與敵偕亡的壯烈姿態。菊花青生出“嗤嗤”刀嘯,猶如洪流衝開重重阻礙,把來俊臣的陰戾氣勁迫的翻滾開去。

唐宛韻看著陸天宇衣發飄拂,神情絕然,心中五味雜成,既有對陸天宇安危的擔憂,又有對自己冒失連累人的懊悔,還有那一絲對陸天宇泛發出來的神勇風采的迷醉,這一刻,又怎說的清楚?

陸天宇的菊花青正推斬在來俊臣的指尖上,本來削鐵如泥的寶刀竟然對來俊臣的手指毫無作用,再不能劈動半分。這種全憑本身氣勁的精奧手法,確乎神乎其神,就連身在其中的陸天宇也不由的歎服。並且感到渾身由於來俊臣陰戾之氣透刀而入,經脈欲裂,眼冒金星,氣血翻騰。

來俊臣的玄天指透刀而入,這一次比上個照麵還厲害,陸天宇覺得腹中的熱流竟然有被衝擊飛散的感覺,知道不好,身隨刀走,一個旋身,勉強從來俊臣的氣場中脫身而出,但仍是踉蹌後退七八步,才能立定。

來俊臣長笑道:

“年輕人,端得令人欣賞。不如就跟隨在我的身邊,餘下兩招不要再試了。”

陸天宇的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冷冷的道:

“來教主似乎太過自信,看來一教之主是不會食言嘍,還有兩招,盡管來吧!”

唐宛韻更是關心,一旁哭叫道:

“天宇,別打了,你一個人走吧,別管我了。”

來俊臣冷哼了一聲道:

“年輕人就是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

跟身進步,又是一指電射飛出,口中叫道:

“玄天指第二招:‘戰天’。”

陸天宇心平如鏡,無憂無懼,無生無死,他舞動菊花青,霍霍刀光投入來俊臣的漫天指影中。

隨著刀指勁氣激爆聲接連響起,陸天宇又是踉蹌跌退,嘴角的血色更濃了。來俊臣不等他站定身形,騰身又是一指追擊而至,口中叫道:

“玄天指第三招‘鬥天’”

指如狂風,陸天宇恰似風中蒲草,在風中飄飄蕩蕩。

倏然,不覺中來俊臣已站定身形,負手向天,悠然道:

“年輕人,還不躺下嗎?”

陸天宇踉蹌而退,身形搖搖欲墜,唐宛韻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終忍不住撲出。陸天宇“哇”地吐出一口鮮血,終於頑強地立定身形,菊花青緩緩提起。刀指對手,道:

“來教主,你輸了!”

來俊臣眼裏閃過驚異的眼神,注視著陸天宇道:

“年輕人,別逞強,還是留在我身邊罷!”

陸天宇毫不遲疑地搖頭道:

“來教主,我們可以走了吧!”

來俊臣畢竟是一教之主,自恃身份,見他倔強,心裏惱怒,他眼裏的殺機一閃而過,良久,一擺手示意手下退下,仰天長笑道:

“年輕人,好!好!好!有勇氣。你們走吧!”

他突然又揮手止住欲走的陸天宇道:

“等一下。”

陸天宇虎目圓睜,道:

“來教主,要自食其言,陸某奉陪到底。”

來俊臣哈哈一笑道:

“年輕人,不要性急,隻是一個小問題問問而已,你的師父是誰?”

陸天宇搖頭道:

“我沒有師父。”

來俊臣接著問道:

“你父親叫什麼?”

陸天宇微微笑道:

“方才的賭約似乎隻提一個問題吧?不過如果來教主也願意回答我一個問題,那我還可以回答。”

來俊臣以為他會要求留下,滿心歡喜地道:

“哦,哪應是什麼問題呢?”

陸天宇戟手叉指方才調戲唐宛韻的那個人,眼裏閃起曆芒,道:

“你的手下,他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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