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麼!”那雙眸子射出的冷意讓蕭寒玉不自然的躲閃了一下,輕聲道。
“為什麼?”莫清寒緊緊的盯著蕭寒玉,又問了一遍,不錯過她麵上一絲一毫的表情,清冷的聲音冷意更甚。
“真的不為什麼,你……你不適合我……”蕭寒玉袖中的手攥的緊緊的,不適合麼?莫清寒確實不適合她。
“不適合?”莫清寒看著蕭寒玉,緩緩的走進了一步,俊眸半眯著,厲色一閃而過:“你跟我說不適合?”
“對!就是不適合!”蕭寒玉看著莫清寒走近的身子,身子不由自主的輕輕顫了一下,依舊是一步不退的道。
“你認為這個理由說的通麼?”莫清寒緩緩伸手抬起了蕭寒玉的下巴,迫使蕭寒玉看著她。
蕭寒玉來不及收起的傷色一覽無餘。
“說!到底是為什麼?”莫清寒看著蕭寒玉,不忽略蕭寒玉任何一處表情,清潤的聲音依然是凍死人的清冷。
“我說了不為什麼就不為什麼!”蕭寒玉一把打掉了莫清寒的手,身子迅速的背過了身去,莫清寒的眼,她不敢看。
“是為了誰?水惜緣?”莫清寒一把又扳回了蕭寒玉的身子,雙手緊緊的攥著蕭寒玉的肩膀,一雙眸子厲色更甚:“那日在‘墨寶齋’見了水惜緣你便變了,你還想著水惜緣?”
“不是!”蕭寒玉一驚,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是?嗬嗬……真的不是麼?那日出了‘墨寶齋’你便吐血昏迷,夢語連連,醒來你便換了一副樣子,重新的拒我於千裏之外,還說不是麼?”莫清寒輕輕的笑了,笑聲冷冷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容顏慘白的蕭寒玉,一字一句的咬牙道。
“隨你怎麼想吧!”蕭寒玉的肩膀被莫清寒手抓的生疼,強忍著疼痛咬牙道。
“嗬嗬……隨我怎麼想?”莫清寒身上的寒氣更重了,看著蕭寒玉:“是誰說隻喜歡我一人的?是誰四年來無人之夜常常彈長相思了?是誰雲青湖為我棄了燕攬月,殺了蝴蝶們百餘人?是誰寧願舍了命也要解我的斷魂散之毒?”
莫清寒每說一句,攥著蕭寒玉肩膀的手便緊上一分,蕭寒玉的肩膀痛上一分,心更是痛上了十分,痛入肌裏,痛入骨髓。
“是誰說要我不娶妻?九年前便交換了定情信物,你認為那玉佩便是可以隨意的送出的麼?一個女子的隨身娟帕是隨意便可以送出的麼?”莫清寒盯著蕭寒玉的眼睛,俊眸漸漸攏上了一層憂傷:“我等了你五年,雲煙樓的門口都被我踏平了,可卻沒有等到我要等的那個人兒。是誰背信棄義,不守諾言?”
“我……”蕭寒玉看著莫清寒眸子狂卷上的怒意,微微張了張嘴,終是說不出話來。
“是誰一次一次的救了我,卻一次又一次的讓我離開?是誰給了我希望又給了我絕望?是誰一次次的牽引著我的心?”莫清寒雙眸噴火的看著蕭寒玉,一雙鳳目似火似冰,火若火焰山之熊熊烈火,冰似南極北極的萬年冰窟。
蕭寒玉咬著嘴唇低下了頭,是她麼?是她麼?可是……這些又是何嚐沒有原因的呢?
“蕭寒玉!你何其殘忍!”莫清寒玉手似乎都爆出了青筋,猛搖著蕭寒玉的肩膀,看著蕭寒玉,森寒的恨意現了出來:“你難道真的沒有心麼?”
“別,別說了!”蕭寒玉猛然的抬頭看著莫清寒,嘴角有微微的血絲溢出,雙眸同樣冷意的看著莫清寒:“我就是沒有心的,你才知道麼?我就是沒有心的,我從來就沒有心。”
莫清寒一愣,身子輕輕一顫,眸子更冷了一分。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破玉佩是什麼定情信物,我根本就不知道一塊破帕子何時也變成了定情信物,我送人的帕子多了去了,我收的玉佩更是不計其數。”蕭寒玉看著莫清寒越來越冷的眸子,依舊咬牙道:“要你不娶妻,那隻是兒時玩笑,小孩子的話也就隻有你這個傻瓜當真,雲煙樓麼?誰記得那是什麼破地方?我早就給忘了!”
“你……”莫清寒全身的汗毛似乎都要爆出來了,麵色慘白的看著蕭寒玉,鐵青之色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