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剛才看到杜若臉上紅紅的掌印，他不知道多麼地心疼！
他習慣性地擁住杜若，在杜若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你們在做什麼？”托尼的唇，剛剛碰到杜若的額頭，托尼的身後立刻傳來戚少宸冷冽的聲音。
杜若一驚，連忙推開托尼，才發現戚少宸就站在兩個人的身後，一臉鐵青地看著他們。
“我們沒做什麼。”杜若有些心虛，所以底氣不足，聲音細得跟蚊子的聲音大不了多少。
倒是托尼，大方地一笑，衝著戚少宸伸出一隻手。
“戚先生，你好。”
戚少宸白了他一眼，直接拉過杜若，將她拖到車上，替她係好安全帶，這才繞到駕駛座上，開動了車子。
望著坐在旁邊，認真駕車的戚少宸，杜雙雙的威脅又再度在耳邊響起，杜若剛剛才好轉一點的心情，又跌落到穀底。
她該怎麼辦？坦白，然後分手，還是幹脆直接說分手？
一想到要跟戚少宸分手，杜若的心又抽痛起來。不過一想到戚少宸知道真相後鄙視自己的眼神，杜若覺得自己不是心痛，而是恨不得死掉。
想了半天，她決定還是直接說分手。至少這樣，她在戚少宸的心中，始終留有一點點的美好印象。
她抬頭，定定地望著戚少宸。
“如果是想道歉，就不必說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允許你跟托尼在一起，下不為例。”戚少宸冷冷地瞟過來，語氣裏雖然有不滿，但卻並沒有生氣。
杜若愣住，到了嘴邊的話全部都被堵回到了肚子裏。
戚少宸為什麼要這麼說？如果他不原諒她，她還可以跟他吵一架，然後再以這個作為借口提分手。他現在這個樣子，讓她這句分手怎麼說得出口？
杜若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當中，沒有看到戚少宸在瞟了她一眼之後便皺起了眉頭。
杜若不開心？不，不止是不開心，好像還有心事。最重要的是看著他的時候，她流眼淚了。
她為什麼看到她就會哭？難道他還不相信他是真心喜歡他的？
將方向盤一打，戚少宸將車停在了路邊，伸手扒過杜若，讓她麵對著自己。
“小若，你有事情要跟我說？”
杜若一驚，連忙搖頭。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說，至少不想在今天說。
戚少宸眯了一下眼睛，令原本就狹長的眼睛顯得更加地銳利，不過很快，他又歎了一口氣，抽出一張餐巾紙，細細地擦在杜若的臉上。
“你這樣當著我的麵哭，讓我覺得自己很混蛋，連你都保護不了。”
杜若一驚，拿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才發現自己竟然又哭了。
“我沒哭。這是風大，吹出來的眼淚。”杜若不想讓戚少宸擔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戚少宸欲言又止，不過最終仍然隻是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踩下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