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裏的書放回桌上，杜若起身就往房門走。
“幹什麼去？”戚少宸幾個大步蕭灑地跨過來，一隻手壓住門，將杜若固定在自己與門之間。
氣息，凝結成若有似無的白色氤氳，吹拂在杜若的脖子上。
杜若舔了舔幹澀的唇，幹笑兩聲，“我……我渴了，去喝杯水。”
戚少宸眼睛斜斜一掃房間裏的飲水機，“那兒有。”
“我去……冰箱裏拿果汁。”眼珠子在眼睛裏轉了一圈，再接再勵。戚少宸說要教她學英語的時候，她以為戚少宸隻是隨口說說，沒在意，沒想到他竟然來真的。
才剛回房間，他已經從書房裏摸了一大堆的英文原文書堆到她的麵前。
她伸手翻開了一個角瞧了瞧，立刻嚇得再也不敢伸手去摸第二下了。
當年讀書的時候，若是她英語能再好一點點的，她也不至於連路都不會問，所以當年那種簡單的教材她都學不會，更何況這種全英文沒有半個中文字的書？
戚少宸確定他這不是在要她的命？
戚少宸眼睛又是一斜，望向房音裏的冰箱。杜若投降了。
“不學行不行？”
戚少宸眯著眼睛沉思了一會，抬頭回答她：“不學也可以，隻要你以後不離開我身邊三米遠。我怕你連問路都不會，把自己給弄丟了。”
杜若哭不出來，在心裏狠狠地腹誹了戚少宸幾句，認命地坐到他的身旁。
戚少宸滿意地點了點頭，拿過書，攤到她的麵前。
杜若覺得自己看著這些分開來她都認識，組合在一起都認識她的英文單詞，沒有睡著是一個奇跡。
跟著戚少宸念了幾句，趁著戚少宸要她背單詞的空檔，她拿著書蹭到床邊，然後將書一扔，倒在床上。
“我死了，背單詞別找我。”
望著杜若倒在床上假裝睡著，戚少宸又好笑又好氣。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好麼？她能不能好好地學？
走到床上，他伸手想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杜若死命地抱著枕頭不鬆手，當然更不起來。戚少宸拉了她兩下，拉不動，幹脆自己打開書，跟她平躺在一起，將書翻開舉到杜若的麵前，繼續念上麵的句子。
杜若閉上眼睛，學戚媽媽。
“睡著了。”
她真的學不進去，也不想學。不然她這麼大個人了，要學不早就學會了。
戚少宸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合上書，朝杜若望了一眼。
“睡覺吧。”
杜若一聽，立刻樂了，連滾帶爬地鑽進被子裏。幸好之前為了逃避讀書，她已經去洗了一個超過一小時的澡。
戚少宸望著杜若微顫的睫毛，圓潤的臉蛋，水嫩的粉唇，連忙爬起，坐到沙發上。他很鬱悶，早上喝的湯起作用了。
杜若將自己蓋好，不過十分鍾之後，她又爬了起來。望了望空調，又望了望窗外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的白雪。
奇怪，今天她也沒將空調打開啊，怎麼會這麼熱？
看著從被子裏掙出來的杜若，戚少宸起身走向浴室。媽的湯效果太好，今天洗澡還用冷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