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在外麵呆了一晚上沒睡，現在還有心情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薯片？你不困？”
珂珂肉肉的小手開始搓衣服了。杜姐姐的眼睛，能不能不要那麼尖？
戚少宸扔給珂珂一個同情的眼神。要吃東西看電視，也不小心一點，弄得滿沙發的碎渣渣，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珂珂朝著戚少宸皺了一下鼻子。
“先生，請問409的房間你今天還住嗎？”服務小姐突然驚喜地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向戚少宸行了一個禮。
杜若詫異地望著戚少宸。這句話她聽懂了，409是隔壁房。
她轉頭，瞪向戚少宸。
他們昨天晚上在外麵凍了一夜，還一晚沒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戚少宸轉過臉，臉不紅氣不喘地跟那位服務員說了一句“住”，接著回到沙發，繼續喝他的水。
杜若氣結，轉頭看珂珂。
珂珂很無辜一指戚少宸，“是爹地說如果不這樣說，媽咪就不會讓我們進來，所以才讓我這麼說的。”
爹地啊，你就大人有大量，把所有的罪都背了吧，反正媽咪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戚少宸拿著杯子的手僵住。他什麼時候說了？
“行啊你們，現在都學會合起夥來騙我了？”
珂珂雙手捂著臉，杜姐姐搞錯了，他們不是現在才學會合起夥來騙她的，是他們一直都在合夥騙她。
戚少宸放下杯子，走過來拉住杜若。
“不氣了，我帶你去買禮物。”
“買什麼禮物？”
“紀子笙說想要女人不生氣，就要買禮物。”
杜若目瞪口呆？回去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紀子笙，把他們家戚少宸都教壞了。
杜若當然不可能戚少宸再去買什麼禮物，但她也不能這麼原諒這兩位，想來想去，她指著沙發。
“把沙發弄幹淨，我就不生氣了。”
戚少宸皺眉。“這個回頭有酒店服務員收拾。”
杜若冷冷一個斜眼掃過去。她當然知道有酒店服務員收拾。她這不是找不到教訓他們的方法嗎？
“不準頂嘴。”
珂珂委屈地拉著杜若的衣角。
“媽咪，我也要收拾嗎？”
杜若拎著珂珂放到沙發上。這次不管珂珂用什麼眼神看她，她都不可以心軟了。
“收拾。”
半個小時後，沙發上不但有零食碎屑，還有水。因為戚少宸認為可以用水洗，倒了一杯水在上麵。
隨後，珂珂不知道摸了什麼的髒手，又一把印在了帶有水漬的沙發上，在上麵留下一雙非常奪目的手掌印子。
當時杜若連阻止都沒來得及，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怎麼不長記性，讓這父子倆收拾屋子，那簡直就是災難。
杜若放棄懲治這對父子了，拉著兩人下樓去吃飯，順便打了服務台電話，讓他們派人來收拾。
賓館最下麵一層便是酒店，也不用出去，杜若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望著杜若好幾次，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杜若眼一斜，望向戚少宸。
“等下吃完飯，送珂珂上去睡了之後，我們能不能去附近走走？我有話想跟你說。”戚少宸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終於憋了句完整話出來。
杜若詫異了。有什麼話現在不能現在說，非要到晚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