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做什麼？”杜若瞪了他一眼。
“你已經沒有畫能賣了，難道你還要去街頭擺地攤？不如來戚櫟吧。”
他是真心覺得她的畫不錯，來戚櫟是雙贏。
杜若翻了一個白眼，繼續往前走。戚少宸停在車旁，盯著她的背影好一會，才將珂珂拎上了車，然後將車開到杜若的身旁。
“上車。”
“我不去戚櫟。”杜若很幹脆地回答。
她不想道歉，也不會道歉，所以就算戚櫟再好，就算她真的很想去，她都不會去。
“你想多了，我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戚少宸瞟了杜若一眼。
杜若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
珂珂很鬱悶地望著車窗。杜姐姐為什麼就不肯跟他們一起住呢？爹地都同意了。
杜若最終還是選擇在昨天擺攤的地方下了車。幸好昨天收攤後的板凳放在戚少宸的後備箱，她拿了下來，將攤子擺起。不過沒有畫賣，確實有些愁人。
戚少宸斜靠在車門上，冷著臉望著她。
他到要看看，找不到工作，也沒有畫可以賣，更沒有地方畫畫的她，想怎麼活下去。
忽然，杜若腦中靈光一閃，連忙將昨天的招牌拿出來，用顏料將昨天的標價抹掉，寫上q版畫像幾個大字，還在隨手畫了幾張明星的畫像擺出來做樣品。
戚少宸愣了一下。這樣也行？
不過這種街頭藝術，值不了幾個錢，她能撐到什麼時候？
他幹脆轉身，鑽進車裏。
很快，戚少宸就發現自己小瞧了杜若了。雖然同樣是街頭藝術，但是她的畫總有一股子靈性，讓人看了就喜歡，不一會，她的攤子麵前已經排了好幾個人等著讓她畫。
戚少宸看她連早餐都來不及吃，鬼使神差地在路邊買了一份早點和一瓶水，送了過去。
杜若詫異地望了戚少宸一眼，這是太陽要打西邊出來的節奏嗎？
直到戚少宸開著車子帶著珂珂走了，杜若還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感覺。
離杜若不遠處的一輛豪車裏，蘇茹雪氣得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都泛起了白色。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真不敢相信戚少宸還有這樣的一麵。他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怎麼會在街頭幫人擺地攤？
不行，她必須要教訓教訓這個杜若，讓她這攤擺不下去。
不過蘇茹雪也挺發愁。大街畢竟不是什麼企業，她根本就沒有權利不讓她在街上擺攤，怎麼教訓她？
忽然看到杜若招牌上寫的那個不像不要錢，蘇茹雪怨毒地一笑，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要畫張畫。”說著，也不管畫攤麵前排著的那隊人，從包包裏掏出一遝錢，狠狠地扔在杜若的身上。
杜若正畫得出神，忽然一遝錢從天而降，砸到她腿上，令她有些暈了，抬頭一看是蘇茹雪，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抱歉，要畫畫請排隊。而且我上一個顧客的畫還沒有畫好。”
杜若冷冷淡淡地望了蘇茹雪一眼，將那些錢扔了回去，繼續畫她的畫。
蘇茹雪氣白了臉，轉臉瞪向排隊的人和之前的那一個顧客。
“你們誰讓我先畫，這些錢就是誰的了。”說著，她在杜若扔出來的那一遝錢抽出了十張，拿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