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杜若看著他，重複道：“那幅畫叫乍暖，我才是它的原作者。”
戚少宸這才發覺自己剛剛居然有些失態，沒等他平靜下來，一個小身影忽然撲了過來，緊緊抱住了他的腿：“爹地！爹地你是來找我的嗎！？珂珂好想你啊！”
此話一出，整個辦公室都沸騰了，紛紛探頭過來看好戲。
蘇茹雪身為正牌女友，臉都氣歪了，她咬牙切齒地警告道：“小孩子可不能亂說話，小心…”
“孩子是我的，還輪不到蘇小姐教訓。”杜若打斷蘇茹雪，伸手將珂珂拉回來，正色道：“兩位既然是為了畫來的，那進辦公室詳談吧。”
“爹地，我要爹地！”珂珂皺著小臉在她手裏掙紮。
杜若好心地勸道：“珂珂別亂喊，你這樣叔叔的女朋友會生氣的哦。”
女朋友！？珂珂瞪大眼，一臉敵意地看著站在爹地身邊的那隻母老虎。
孺子可教，杜若滿意地打開辦公室的門，伸手攔住蘇茹雪：“這是我跟戚櫟集團之間的事，蘇小姐不方便進來吧。”
蘇茹雪好笑地看她：“我可是少宸的女朋友……”
“你在外麵等著。”
戚少宸冷冷扔下一句，看也沒看氣得發抖的蘇茹雪一眼，兀自推門進去了。杜若笑了一下：“珂珂，你帶著蘇阿姨去賓客室玩一會兒，要聽話知道嗎？”
珂珂眨眨眼，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辦公室很簡約，窗外望去是一片雜亂的居民樓，處處都顯示出這個小公司的捉襟見肘，戚少宸實在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哪兒來的膽子來和戚櫟抗衡的？
“我以為戚總是想好了解決方法才過來的。”杜若抱著肩站在他身後。
倒是有點小聰明，戚少宸轉身，反問：“原來除了公開道歉還有其他你能接受得的解決辦法？”
杜若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當然沒有。”
“…為什麼？”戚少宸堵這個問題實在是很好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畫家，一幅畫他開出八百萬的天價，她為何還不放手？
她的目光裏閃過一絲光亮：“對我來說…暫時還很重要。”
戚少宸不想去分析那個‘暫時’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不見得有多大的勝率。”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讓她拿了錢滾蛋嘛，資本主義家果然都是個頂個兒的奸商，杜若聳聳肩：“那是我的事情。”
又是這種無謂的堅持，戚少宸嘲諷地挑起唇角：“那就法庭見。”
喲喲喲，露出真麵目了吧，杜若嗤之以鼻：“說來說去不還是這個結果，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富二代就是會折騰。”
戚少宸站著沒動，臉色卻刷地黑了下來。
哼，戳到痛處了吧，杜若打量著他的表情，若有所思：這黑臉的快速程度倒是和那人挺像的…。
“…杜小姐，禍從口出這句話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啊，”杜若一臉‘你當我白癡啊’的表情看他，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幹嘛？你要打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