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向您致敬,偉大的最古之王吉爾迦美什陛下。”
這句從禮儀上無可挑剔的話語,讓吉爾迦美什眯起了自己鮮紅的眸子,但是出於王者的尊嚴和氣度,他還是點頭用傲慢的嗓音加以回複。
“平民,準許你抬起頭來覲見。”
時臣在archer現身時就同樣站到了一邊,但是那份之前偽裝的熱情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勉強做出的優雅微笑,可想而知,他並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
畢竟,雖然知道眼前的caster禦主可能具備高級的看破能力,但那好歹都是在切實看到saber和lancer的情況下,自己的aecher明明一直隱藏在旁邊,為什麼還會被對方看破真名?
對於不可知事物的恐怖緊緊地抓住了時臣的心髒,他頭一次感覺或許自己一直以來的判斷可能有所謬誤,眼前的青年並不是單一具備看破能力,而是其餘什麼更為恐怖的東西。
“偉大而獨一的英雄王,難怪時臣大叔會有這樣強烈的信心。”
保持著微笑抬起頭來,夏燹不由得看向坐在沙發中的金色英靈,即便是不願意承認,不過這位君臨天地的王者的確有其相匹配的氣質和威嚴。
金光燦然的盔甲,以及那周身仿佛小太陽一般璀璨的英靈之光,的確是獨一無二的英雄之王,無人能出其右。
“夏燹是吧?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你能在本王麵前還如此自信?你要知道,本王隨時都可以將你轟殺至渣。”
眯起自己的紅色眼瞳,吉爾迦美什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旁邊自己的master,而就像他所說的那樣,時臣遊移不定的目光顯然正在做這個決定。
如果無法結盟的話,那麼在這裏就命令戰力處於絕對壓倒的archer擊殺對方,也算是穩妥地幹掉了一個敵人。
他的心思顯然沒有瞞過夏燹,微笑了一下,夏燹朝金光閃閃的吉爾迦美什微微聳肩:“王啊,若真的發生這種情況,還請您允許我在這覲見您的過程中逃離。”
“準了,不過下次遇到的話,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時臣越來越差的臉色,吉爾迦美什隨意地擺了擺手,這種完全不將自身master的利益考慮在內的行為,即便是夏燹也不由得為時臣感到蛋疼,兩人果然是相性完全不合的一組。
與之相比麼,騎士王和自己的主人似乎關係也差不多,倒是最後那位征服王,結結實實地征服了自己的master,雖然落敗卻也永遠捍衛了自己的榮耀。
那麼,這就去拜見一下那位大帝?
“那麼,時辰大叔,您大可不必那樣的表情。雖然對虛偽的結盟不感興趣,不過我可以保證,絕不敢冒犯英雄王的威嚴,而且,今天有些倉促沒有來得及送上禮物,還請允許我在數日後補上。”
保持著躬身的姿勢後退著出了客廳的大門,夏燹才轉過身離開了遠阪家族的大宅,隻留下臉色陰晴不定的遠阪時臣,以及帶著詭異笑意的吉爾迦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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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好點了嗎?”
一臉擔憂地撫摸著衛宮切嗣左肩上的繃帶,愛麗絲菲爾的眼神中毫不掩飾地流露著心疼,那四道猙獰的爪痕似乎像是更深地印刻在她的心上。
“我沒問題,愛麗,多虧你的治療魔法。”
握住妻子的手,切嗣快速地掃視著眼前的資料,而舞彌則是保持著嚴肅的神色站在一邊等待著隨時可能到來的命令。
穿著黑色西裝的saber站在窗邊,她果然受不了切嗣這種仿佛刺客一般調查資料的行為,而且一想起那個毫不顧惜騎士精神,從決鬥戰場上離開的對手,她就沒來由地一陣心煩意亂。
對方就像個任性的少年,那種因為不甘失敗和肆意而決定行事方式的準則,令saber下意識地想起自己曾經的養子——莫德雷德。
切嗣也同樣緊皺著眉頭,和他想象的不同,夏燹根本就沒有對身份做任何的保密措施,隻是一個下午不到他就找到了對方確切的落腳點,紅洲宴歲館.泰山。
一家在冬木市頗為出名的中餐館,對方就在那裏當著侍者,而且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對付這樣子的敵人,直接將那家餐廳炸掉是最理想的做法。
但是,這件事情如果被自己這個恪守騎士精神的從者知道,恐怕無論如何也會拒絕的吧。
難道,對方就是在針對這一點才故作姿態??因為夏燹的確在初次見麵時就已經說過‘切嗣先生,我了解你的一切’。這樣子的話。
事出反常必有妖,切嗣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這樣子做了,似乎危險的反而會是自己。
“難道...”
凝視著照片上正在滿臉微笑端著餐盤的青年,切嗣喃喃自語。
“你,真的是全知的看破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