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持寶具的禦者(1 / 2)

夏燹盡可能以通順的語調著把自己的話語說完,而後他揚起的右手則是迫不及待地向地麵上一揮,那團在他掌心跳躍的紫色火焰緊貼著地麵以花朵的形狀,迅速而猛烈地朝向切嗣撲去,甚至輕鬆地卷裂了地麵上的水泥!!

在意識到這詭異的火花就是夏燹的攻擊後,切嗣發覺自己已經失去最好的躲避時機了,然而真正讓他吃驚的還是夏燹的攻擊方式,這種無需吟唱和凝神便能夠發出的火花狀襲擊,越來越不像是魔術師應有的手段!

而像是與之相對應的,英靈才有的攻擊方式!!

紫色的火花轟然爆炸,厚重的水泥管因此多了一個幾乎半人高的大洞,那詭異的紫色火焰透露出來的竟然不是灼熱,而是應該和火焰截然相反的冰冷!殘餘的紫色冷炎還在舔舐著水泥和鋼筋的殘骸!

“太慢了!”

在剛剛用雙倍時間避開的切嗣耳中,切實地傳來了這樣一句充滿亢奮感的話語!而在切嗣試圖起身時,夏燹的身影已經衝到了他麵前。

是拳擊嗎?不對?這個是!

鋒銳的利器破空聲從夏燹的攻擊軌跡上哀鳴著四下逃逸,盡管那隻是一雙手,卻在攻擊揮動時發出了彷如利劍切割空氣的響聲,也讓切嗣意識到,眼前的對手所使用的並非普通的拳擊,而是罕見的爪類攻擊!

完全避不開。這是切嗣在聽到聲音時就本能得出的結論,夏燹此刻所發揮出來的速度和力量,在切嗣的認知中早就超出了人類的極限,也隻有那些傳說中的英靈才能夠與之匹敵吧。

鮮血伴隨著肉體被撕裂的聲音四下飛散,夏燹的眉頭卻高高地挑了起來,他的一爪幾乎是輕而易舉地便劃破了切嗣的上衣,繼而將掩蓋在那其下的肌肉也一並撕裂,而在鮮血的聲音響起來之後,對方才艱難地試圖做出躲避的行為。

已經跟普通人類差別太大了嗎?這樣子...反而無趣了...

得出這個結論的夏燹停下了攻擊,而得到喘息機會的切嗣迅速後退,左肩上四道寬闊的傷痕就是夏燹的一擊所造成的,如果不是夏燹及時收手,應該可以繼續向下將他的肋骨直接拆散。

“你...呼叫saber吧,我們的差距太大了...這樣子的戰鬥根本無法進行...”

有些陰鬱地開了口,夏燹直視著切嗣的雙眼,在這個男人的眼裏他清晰地看到了恐懼,這個發現令他得意,所以他後續的語氣也好了許多。

“安心,我的目的並不是擊殺你或者別的,相信我,我隻是想和其餘的英靈們交下手試試看。我本身也是一名禦主,職介是caster,至於英靈的名字現在還無法告知。”

後退到安全距離之外,夏燹卻並不離開,而是端坐下來,他要等著衛宮切嗣將saber召喚至此。

切嗣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在恐懼,而且也很清楚這份恐懼究竟來自於哪裏。

眼前的這個青年,對自己太熟悉了!!是的!!不是那種從資料上得來的熟悉感,而像是已經認識了自己許多年一般,那種無法偽裝的熟識,那種似乎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在對方眼中無法遁形的恐懼牢牢抓住了切嗣,這讓他幾乎無法靜下心去按住自己的傷口。

“你...到底,是什麼人?”

喘著氣忍住肩頭的劇痛,切嗣知道現在距離自己和久宇舞彌的約定時間已經差了很多,如果再過一會的話,對方一定會有所察覺的,在此之前,必須盡可能多地獲取一些情報。

“真的是很頑強的男人呢,不過槍械對我大概也是沒用的,所以不必讓舞彌小姐多費功夫了,現在你們這些普通的人類無法與我匹敵。所以,召喚saber吧,若你再耽誤的話。”

夏燹的語調清晰且自信,前半句讓切嗣的內心幾乎是瞬間再次變冷了幾分。而在後半句則是突然變得狂躁和陰沉,仿佛就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一般。

“我就會去殺人!!再有三分鍾,如果saber不到,我就開始殺人。你應該看得出,我已經快無法忍耐了。”

果然,連舞彌的事情也知道嗎?而且似乎連伊莉雅和愛麗絲菲爾的事情也都很清楚,甚至連saber的事情也一清二楚,這樣子的對手究竟從何而來?目的又究竟是什麼?難道要把saber引到這裏予以擊殺嗎?

但是,這不合理,隻要擊殺自己這個禦主,自然就能除去saber。那麼,又到底是什麼目的?

強忍著肩頭的劇痛站起身,切嗣的大腦迅速地運轉著,激烈的程度甚至讓他感到些許眩暈。而在這時,一個關鍵詞語卻突然讓他靈光一閃!

‘現在你們這些凡人無法是我的對手。’,重點在於‘現在’這個詞彙,也就是說,對方之前並沒有這種力量,那麼,勒令自己呼喚saber,是為了測試這份力量嗎?

驚愕地想到這個可能,切嗣下意識地為眼前這名禦者的自信感到不可思議。難道說,一個凡人想要正麵挑戰職介中最為強大的劍之騎士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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