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川域和烏維丹臉色不好,這大陣組成的光幕,就像是一把鍘刀,硬生生的讓他們停在了外麵,正當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阿萊達一咬牙,說道:“不能坐以待斃,按照王爺之前的命令,殺入十六路反王的大營,解決眼前的戰事再說!”
呼川域一聽,有些不滿意:“即便短時間無法攻破大陣,也不能拋棄王爺!”
烏維丹也是這種想法,他們都知道,如果楚易死了,他們這支草原大軍,在大唐定會被排擠,而現在他們可是楚家的私軍,沒有人敢對他們動歪念頭。
阿萊達好歹也是草原上的一霸,領兵打仗不如楚易那麼神通廣大,可他對大局的判斷,卻比呼川域和烏維丹強多了。
看到兩翼有反王的私軍圍困而來,背後又有那些炮灰災民殺來,他掃了兩人一眼,道:“王爺實力雄厚,這大陣困不住他,咱們主要的目的,還是殲滅反王的叛軍,王爺不在,我便是主帥,你們都得聽我的,膽敢違抗軍令,殺無赦!”
兩人一聽,皺起了眉頭,楚易之前安排職位時,烏維丹是副帥,也曾告知他們,如果他不在,隻要不是反叛,全都得聽阿萊達的。
“到時候王爺怪罪起來,你來負責!”呼川域可不想擔這個責任,他們生怕楚易出來之後,以為他們這些荒族,耍小心眼。
阿萊達一咬牙,露出了荒族特有的凶性,一臉狂傲:“這點責任我都擔不起,王爺就不會任命我做副帥,草原的兒郎們,跟著本帥戰馬,殺!”
“嗚呼……”草原上騎士發出了特有的嚎叫,如同群狼奔騰,在阿萊達的帶領下,殺向了左翼的叛軍,他們一路勢不可擋。
反王的私軍起初以為失去了主帥的草原騎士不堪一擊,可很快他們發現不是這樣,這些家夥把長安城外的平原當作了草原,揮刀便砍,人頭滾滾。
看似凶猛如洪水的反王私軍,就像被割麥子一般,一撮一撮的割了下來,隻是一個衝擊,反王引以為傲的私軍,便在草原騎士的衝鋒下,徹底崩潰。
哀嚎聲與慘叫聲不斷,遠在城池上的兩位主帥,原本以為這些草原騎兵,在這種情況下會混亂起來,甚至有可能會叛變,看到這一幕,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看到戰事的變化,他們心底有些發涼,這些騎士衝鋒之前,先是一輪騎射,那準頭讓人心寒,還沒接觸敵人,對麵便被射的人仰馬翻,等到接觸的時候,那如洪水一般的衝鋒,直接衝垮了反王私軍的陣形。
不到片刻的工夫,一路反王大營,便被這七萬草原騎兵踏平,在符紋鏡像中,看到那一路反王的大旗倒下,醜歡歡和蔣浩年對視一眼,都是心有餘悸,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家夥,跟他們是一夥的。
見識到草原騎兵的威力,醜歡歡和蔣浩年鬆了一口氣,他們不再擔心接下來的戰事,以此時的形勢打下去,等草原騎兵繞城一圈時,十六路反王,估計已經被掃平了。
沒有反王私軍的壓陣,這些災民組成的炮灰,根本就不可能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
“這是光明神國的符紋大陣,看烏維丹的情形,顯然是沒有把握破陣,王爺被困入其中,要不要稟告陛下?”蔣浩年說道。
以他們兩人的實力,衝過去無異於送死,即便帶著神策軍殺出城外,也不可能改變什麼,醜歡歡皺起眉頭,道:“王爺說了,不能打攪陛下,這樣,立即派人上我家,請我家老爺子過來,以老爺子的實力,要破這大陣,並不困難。”
蔣浩年一聽,臉上一喜,趕緊派人去請醜家老爺子,這位也是符紋師,而且符紋仙師。
然而,去請的人很快便回來了:“稟告副帥,老爺子說,這種級別大戰,他不宜出馬。”
醜歡歡臉色一變,問道:“什麼不宜出馬,都火燒眉頭了,再去請,就說他要不來,王爺就得被困死在裏麵。”
蔣浩年想了想,將那人攔了下來,說道:“怕真的是不宜出馬,還記得昨天皇城中,王爺和陛下對陣各大勢力嗎?如果老爺子當時出來,就憑借葉家和楊家的兩位家主,根本不可能翻得了天,可是,他好像在忌憚什麼。”
醜歡歡這些天都在城樓上,也沒空閑回去,蔣浩年這一提醒,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爺爺畏懼聖人?”
“說來都有些奇怪,畢竟那聖人跟王爺關係這麼好,可連天書院主都被抓走了呢,老爺子不得不防啊。”蔣浩年說道,“或許還有另外的原因,老爺子不是說,這種級別的大陣,用不著他出馬嗎?也可能他在防範光明神國隱藏在背後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