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再次展現於人世間,所有人都在血色下顫栗,就好像永夜的降臨,人們在暗無天日中悲哭,充滿絕望。
“噗哧”一聲,刀起刀落,刀回鞘,幹脆利落,瀟灑無比,血色消失,大地的顏色重現,隻見葉先奉的一隻手,被砍了下來。
“在妖刀麵前,還敢分心,真是找死!”冷凝裳不屑的走了回來。
葉先奉沒有感覺到疼痛,直到血從斷臂中噴灑出來,臉才痛苦的扭曲了下來,他看著冷凝裳,沒有親身在妖刀之下,是無法感受到那一份恐懼的。
在血光遮蔽天地的那一刻,葉先奉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卻又欲哭無淚,他終於感受到了妖刀的恐怖,這把刀充滿了魔性。
“為什麼……不殺我!”葉先奉封住了傷口,臉色蒼白,甚至不敢抬頭看冷凝裳的背影。
“需要理由嗎?”冷凝裳從楚易身上拿過酒葫蘆,喝了一口酒,她的這一刀,比楚易的酒中劍還要瀟灑,卻在人們心中,留下了無比的恐懼。
楚易看著這位大師姐,可不敢表現出她拿走自己酒葫蘆的不滿,剛才的那一刀,連他都感覺到恐懼,沒辦法,人比人,氣死人啊。
葉先奉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失去了一隻手臂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要是丟了命,可就什麼都沒了。
他有自知之明,冷凝裳並不是不敢殺他,而是在為楚易考慮,要不然就不隻是斬他一隻手臂,一刀下來,足以把他分成兩半。
冷凝裳喝了幾口酒,才緩過氣來,她把酒葫蘆丟給楚易,說道:“好好修煉你的龍闕九劍,師姐如此盡心盡力的幫你,可是希望你能夠成長到段小酒那地步,到時候,再跟你決一死戰,尋回屬於妖刀的榮耀!”
楚易苦笑一聲,說道:“師姐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全力以赴!”
對於大師姐,楚易無以為報,對於他們這樣的強者來說,也許全力以赴的一戰,便是對於大師姐最好的尊重和回報,沒辦法,誰讓他得了段小酒的傳承呢。
葉家的強者扶住了他們的代理家主,這一次他們可算是損失慘重,前任家主葉先武被楚易殺了,摘星聖女被楚易拋棄了,連代理家主都被他冷凝裳砍了一條手臂,上千年來,葉家從沒有受過這等屈辱,也從沒有損失這麼嚴重。
他們不敢再動手,現在實力對比,半斤八兩,除非他葉先奉真的願意把小世界裏的力量都抽調出來,跟楚易拚個你死我活,否則,就隻能打落血牙往肚子裏吞了。
葉家沒有動靜後,眾人都看向了人皇與楊玄理的一戰,楚易和冷凝裳的勝利,讓楊玄理緊張了起來,這位楊家家主顯然沒料到己方敗的這麼快。
但他並沒有慌張,他感覺到人皇的龍氣越來越弱,再過片刻工夫,他就能夠把人皇打回原形。
果然,不到片刻,李純的龍氣接不上來,拱衛他的九龍也瞬間虛浮起來,楊玄理一槍刺出,大有捅破蒼穹的氣勢,無敵霸王槍的威力,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出來。
先是拱衛著李純的九條龍突然碎裂,那長槍捅在了九龍聖皇璽上,發出“鏘”的一聲,李純渾身震顫,龍袍撕裂,披頭散發,狼狽至極。
反觀楊玄理,就像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氣勢滔天,他收槍,再次朝李純捅了下去,這一槍捅的是李純的心髒。
冷凝裳眉頭一皺,準備出手阻擋,卻被楚易攔了下來,他拿過葫蘆,喝了一口酒,說:“要真隻有這點本事,他早就叫我出手了。”
果然,在楊玄理長槍捅下的瞬間,李純身上突然冒出了一股黑色的煞氣,這煞氣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件漆黑的戰甲。
當長槍捅下,這戰甲正好形成,槍頭落在了戰甲上,李純定在了空中,不但沒有墜落下來,反到是握著長槍的一震,發出“嗡嗡”的聲音。
看到這漆黑的戰甲,楊玄理臉色大變:“這是……太宗皇帝的天帝玄武戰甲!”
“什麼,這是傳說中的天地玄武甲?”各大勢力頓時一陣嘩然,傳說中的天帝玄武甲可是太宗皇帝的戰甲。
“什麼是天帝玄武甲?”符紋神殿內,吳法天感覺到不對勁,以楊玄理武仙的修為,施展的又是無敵霸王槍,竟然刺穿不了一件戰甲。
刺不穿也就算了,空中的李純卻沒有墜落,反到是定在了虛空,震的那長槍搖晃不止,就好像不是刺在戰甲上,而是……
一名長老當即解釋道:“天帝玄武甲,乃是太宗皇帝彙聚最優秀的匠師,采星辰之鐵煉製,且注入玄武之魂,一出手便是聖器,它伴隨太宗皇帝征戰多年,又彙聚了龍氣,比至聖器都不弱,在那個時代,被譽為天下第一戰甲,隻有天帝才有資格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