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以為自己在那星空裏,已經待了很長的時間,但他沒想到,睜開眼睛時,這個時間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久。
當楚易睜開眼睛時,杜秀夫才剛剛說完話沒多久,他們正準備等待結果,隻見楚易睜開了眼睛,並且朝牌匾內走去。
不論是杜秀夫,還是馬玄機,還是趕來的圍觀的強者們,皆是愕然,若不是知道摘星閣主的脾氣,他們或許會以為,這是摘星閣主故意放水。
“杜相算算,他的時間,跟前人相比如何?”李元宗急切的問道。
眾人一聽,也都期待著杜秀夫的回答,沉默了片刻,杜秀夫苦笑道:“比起護國武神,他隻差了須臾。”
群臣與那些趕來的強者一聽,頓時嘩然,看著楚易的背影,目瞪口呆,即便比不上段小酒,那也足夠驚人。
就在此時,杜秀夫又道:“當年護國武神來此,已經修為大成,雖還未追殺荒族三千裏,但世上已無人能敵。”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眾人看著楚易的背影都傻眼了,如此豈不是說,此刻楚易,比當時的段小酒還要厲害?
“各自機緣不同,所遭遇的情況肯定也不同,冠軍候尚且年輕,自然也比不得前人。”馬玄機不僅僅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眾人那顆驚顫的心。
果然,聽到他的話,剛才還無法接受的人們,當即舒服了許多,隻是看著楚易的背影,他們依舊感覺十分沉重。
李元宗也改變了初衷,如果楚易能夠助他匡扶大唐,如果能夠像段小酒一般,讓他成為如同武宗皇帝一般的聖君,他讓楚易三分,又能如何呢?
心生如此念頭的李元宗,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此時看楚易,越看越是順眼,說道:“隨朕前往摘星閣。”
眾人隨即跟了上去,當他們進入摘星閣後,趕來觀看的人也越來越多,其中就包括五大符紋世家,以及醜家和楊家的人。
醜歡歡和楊玉龍都在其中,同樣還有西涼家的西涼正雄,以及司徒家的兩兄妹。
聽到眾人議論起剛才楚易過第一關的事情,司徒靜激動的直跳腳,逢人便說:“瞧見沒有,那可是我師父啊,楚易可是我的老師,我的老師。”
為此,司徒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司徒靜拜楚易為師的事情,雖然被司徒家默認了,但也沒有個正式的禮儀,所以誰都不覺得上算,但司徒靜在楚易離開後,可沒少往楚家跑,主要還是幫她師父,去調教那些楚家供養的符紋師了。
後來,楚易一直沒有消息,司徒家便強行把司徒靜弄了回來,再也沒有讓她上過楚家,直到楚易突然在北邊創造了史無前例的戰績,司徒靜才被放了出來,但那典禮卻沒讓她去,這是怕她這性子壞事。
“你少說點,你畢竟是司徒家的人,人家冠軍候,可沒真想認你這個徒弟。”司徒楠教訓道。
“哼,符紋大比時,他就認了,當時很多人都聽到的,他堂堂冠軍候,大唐如今的戰神,總不能賴賬吧。”司徒靜抱著手道。
見妹妹死心塌地不可理喻,司徒楠無可奈何,不由看了看皇帝的表情,見到那會心的微笑後,司徒楠不再阻止,心想:“現在整個長安城,除了三大家族之外,恐怕都搶著要巴結楚易,妹妹這層關係,到也不失為一個契機。”
相比於司徒楠此刻心情,西涼正雄那叫一個沉重,想當初楚易被流放到長城軍,他大醉了三天三夜,不為其它,就因為楚易永遠都回不來了。
楚易不在長安城的這一年裏,西涼正雄過的可不是一般的自在,跟著三皇子背後屁顛屁顛,鞍前馬後,就是為了日後三皇子登基後,有朝一日他西涼家能夠位列五大符紋世家之首,甚至是趕上醜家這樣的大世家。
誰想到,楚易名字再次出現,無異於當頭一棒,打的西涼正雄差點沒吐血三升,此刻趕來此地,可不是為了給楚易朝賀的,他是來看楚易作死的。
沒想到,一來就聽到人說,楚易輕鬆的過了第一關,而且除了武神段小酒之外,大唐史上再無能與他一論高下之人。
想想氣不氣?
西涼正雄當然氣,氣的很想吐血,可這種場合,他得忍著,還得笑意盈盈,裝作自己很很開心的樣子,不為其它,就因為三皇子需要楚易。
各方勢力都到齊了,楚易也走進了摘星閣,沒到十丈的地方,他又停了下來,在他的麵前,出現了兩個中年人。
兩人身著星袍,卻是一黑一白,白色星袍那人,麵容和善,黑色星袍那人,凶神惡煞,好像地獄來的惡鬼。
他們擋在楚易麵前,一個笑意盈盈,一個像楚易殺了他全家一般苦大仇深。
“順者昌,逆者亡,你……”楚易看著順者昌,不由的驚訝,“你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