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東明突然覺得楚易是個危險分子,跟他待在一起,遲早有掉腦袋的可能性,到不是覺得楚易這話是真的,隻是覺得楚易隨隨便便就拿皇帝的腦袋開玩笑,非常危險。
別說大唐了,就是神國的人也不會輕易拿大唐皇帝的腦代來開玩笑,這跟把自己的腦袋別再褲腰帶上,隨時等別人來取,沒有任何區別。
想到楚易出生在海外,他也隻能認了,畢竟那是化外之地,對皇帝沒有敬畏,到也在情理之中,隻是這一路上,杜東明都在叨念著天地君親師,給他灌輸著忠君思想,目的當然隻是希望他別真的自己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開這種大逆不道的玩笑。
對此,楚易到是恭恭敬敬,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以後不開這玩笑了,這可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的保證,他自己想起來也是一身冷汗。
如果身邊的這個人不是杜東明,是其它的人,如果杜東明真的懷疑,他可就麻煩了。
“看來這些日子太過順心,警惕性降低了。”楚易心底想著。
還沒進陽山縣城,杜東明便匆匆的離去了,顯然是去調查神國使團的事情了,楚易可沒有蠢到告訴他自己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還沒進縣城,就就見到城外一排兵丁,遠遠的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城門口,何知縣正帶著大隊人馬迎候。
陽山的富戶鄉紳都趕來了,一副敬畏的目光,就像中了狀元似的,好不熱鬧。
何知縣也是昨晚才知道州府發生的事情的,態度立即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親自出來迎候,當然是為了賠罪。
但他沒想到,楚易連馬車都沒出,一路揚長而去,直接回了周家。
何知縣跟一群鄉紳表麵上和顏悅色,心底卻是不滿,可誰讓楚易現在是符紋師呢?就是給他們一人賞個耳光,估計也隻能賠著笑臉說,多謝“賞臉”。
周家得到消息的時間早很多,馬夫在第一時間,便把消息傳了回來,整個周家立時沸騰一片,從周老爺子,到管家,再到下麵的奶媽小廝,全都長了臉麵。
周玉琢聽到這消息,心底卻忐忑不以,雖然為楚易高興,又有幾分失落,尤其是想到當初自己對楚易那般的無視,更是惶恐。
到是小荷激動的跟自己成為了符紋師似的,得到這消息後,就是她奔走相告的,要不然周府也不會這般景象。
“小姐,楚公子快到了,你真的不去接他啊?”小荷心底按捺不住。
“你要去你就去,管我呢?”周玉琢沒好氣道。
“好嘞,那我先去了啊。”小荷一溜煙,就離開了閨房。
看到小荷離去,周玉琢氣的直跺腳,卻自持身份,又不能去追,隻能等在閨房裏,等待著小荷的消息了。
楚易剛從馬車裏走出來,就聽到鞭炮響起,府裏的老小都出來了,看他的目光全是敬畏。
周老爺子站在最前麵,見楚易施禮,趕忙上前去扶:“都是符紋師了,還施什麼禮,要是讓符紋神殿的人知道了,還不得把我這把老骨頭抓了去,走,進門再說。”
看著兩人進門,府裏的下人忙碌了起來,卻不忘議論一番。
“我就說楚公子是貴人啊,老爺當初帶他回來時,枝頭上的喜鵲叫了一個清早,果不其然,現在成為符紋師了。”
“哎呦,張合啊,之前可沒聽你這麼說,都向著幾位堂少爺……啊,不對,是那幾個殺人犯,說楚公子是海外的賤民。”
“我可沒這麼說。”喚作張合的家丁緊張了起來。
“你說了什麼,我們可都記著呢,就不知道楚公子有沒有記著,到時候……”
“哈哈哈,咱們主家出了個符紋師老爺,以後就有兩位老爺嘍。”
“可惜啊,楚公子不姓周,不然,以後就是主家人了。”
“誰說不是了,我可聽說了,老爺想把小姐許給楚公子呢,一來的時候就有那想法了,現在楚公子成為符紋師老爺,也是順理成章咯。”
“呸呸呸,你們亂說什麼呢,符紋師有什麼了不起的,小姐才不會嫁給那個臭不要臉呢。”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眾人看去,隻見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小荷,卻也不好反駁,到是一個老媽子走了過去,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疼的小荷直哆嗦,俏臉微紅:“你幹嘛打我啊,王媽。”
“死丫頭,一點禮數都不懂,什麼臭不要臉,那是符紋師老爺,小姐要是嫁過去,你也得陪嫁,再敢亂說,以後少不了挨嘴巴子。”王媽教訓道。
小荷臉紅彤彤的,卻沒辦法,整個周家她就怕王媽,心底暗罵了楚易幾聲,跑回去找周玉琢告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