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世界本就該遵循著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的準則,為何不仍憑這魔鬼胡來呢,他總會得到應有的懲處,總會在某一天,一個十分出眾的男人,會提著他那品階不凡的魂器,親手弑殺這隻魔鬼。
也許根本就不用拚命,隻需要安安靜靜的去死,選擇死亡,一切就都結束了,何必這麼拚命呢?
葉玄趴在地上,承受著每一棍的痛擊,每一棍都撕心裂肺,每一棍都讓他骨骼作響,如果沒有仙骨舍利的強化,他的骨頭早已經粉碎。
放棄了,就什麼都結束了,安安穩穩的睡去,什麼天墉城,什麼聖魂宗,這一切為什麼要讓他來承擔?
然而,當有朝一日,那個風度翩翩的男人,提著不凡的魂器親手弑殺魔鬼的時候,這片大陸,這個世界上,或許再也不會有天墉城這麼一個地方存在,即便存在,大概也隻是一座荒無人煙的死城。
許多年後,當有人經過這座死城,或許有人會記得它的曆史,它的出現到結束,曆史的孤本上刻寫著這座城的興衰,卻無法記錄著每一個生命的過往。
那時候,會有人談論起這座城的曾經的繁華,亦或是,曾經的不起眼。
可那個風度翩翩提著不凡魂器弑殺魔鬼的男人,為何不能是一位少年?為何就不能是自己呢?
葉玄思量著,弱肉強食的世界,總會有一些懲惡揚善的俠者出現,當他提起魂器與魔鬼廝殺時,背後擁有著無數的呼聲在為他加油呐喊,他並不孤獨,他曾親手抹去寄生在心中的那個孤獨的小鬼,擁抱友情,擁抱這世間一切美好。
他還有朋友,有親人,天墉城這麼多人在等待著他的保護,可如果他死了,弑殺魔鬼的人何時才會出現?等待著天墉城的,也隻有滅亡了吧。
他不甘心,品嚐著痛感與死亡的葉玄,內心燃燒著一團灼熱的火焰。
那一刻,他決心成為那個風度翩翩的弑魔少年,即便付出一切,也要守衛這座不起眼的小城!
“死吧!等你死了,就再也沒有人阻止得了這場屠殺。”
“死吧!弱小的群體隻能等待死亡!”
“哈哈哈哈……”
六煞的聲音不斷叫囂著,或許他早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存在著,活下去的意義已經被抹去,從新定義,為殺戮,他將不顧一切。
那紅衣女人或許早已經被他忘得一幹二淨,也許她還活著,在這大陸的某一角,等待著完好無損的這個男人,回去娶她,過著平凡的一生,可誰還記得有這樣一個女人存在呢?
葉玄拚命的伸出手臂,任憑六煞的長棍重創著自己的身軀,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除了骨頭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一處完好。
血水滲了滿地,葉玄趴在一片血泊之中,品嚐著這份疼痛。
“葉玄!”
楚軒終於忍不住殺了過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葉玄被打死,聶勳也不知何時拿出了雙錘,沉甸甸的兩柄巨錘,壓得重傷的聶勳幾乎挪不動腳步。
但楚軒已經衝了過去,聶勳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曾經並不知道兄弟究竟是什麼意思,直到遇見了葉玄,他終於體會到了這份情義,如今兄弟在戰場上拚死而戰,他即便一息尚存,也勢必衝鋒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