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嘀嗒~”
陰霾的天空,飄灑著淅瀝瀝的小雨,飄飄灑灑。
細小的雨勢,衝洗不去聖魂宗滿山遍地的鮮血,整座青魂山,遍地橫屍,血流成河,血水混雜著雨水,順延著青魂山頂一直流向山腳。
聖魂宗上下,弟子們拚死捍衛青魂山這一地界,在每一個人心目中,它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無論往昔或是今日,天墉城,聖魂宗,始終都是這群人心目中的聖地,他們此生最引以為傲之事,便是成為聖魂宗一員。
然而,銀輝死去之後,聖魂宗的安寧之日並維持續多久。
第二日天剛亮,禦城府便得到消息,銀輝葬身於聖魂宗,葉玄吞食爽靈之果,親手送銀輝上路,著讓禦城府上下怒火中燒。
同銀輝的目的一致,在天墉城蟄伏多年,其中一件大事,便是要奪取爽靈之果,而今,卻被一個名叫葉玄的小家夥給毀了。
禦城府上下,無人知道葉玄生死狀況,他們一早集結人馬,唆使其他幾家小宗院,一同殺上青魂山。
戰爭從一早持續,一直殺到晌午,若不是言承鶴與穆青一早歸來,恐怕聖魂宗早已淪陷。
“師父,時過境遷,何必執著呢,如今大勢已去,若你能乖乖束手就擒,交出葉玄,興許我還能放了聖魂宗這眾多弟子。”
血紅色的大地上,一灰衫男子漠然的望著麵前,那提著戰刀的赤膊大漢,大半張鐵麵遮臉,窸窣的小雨下,看不清其模樣。
“段青岩,你這卑鄙小人,是我當年看走了眼,才養虎為患,落到今日這個地步!”言承鶴雙目充斥著怒火,周邊橫七豎八的躺著聖魂宗弟子的屍首,唯一還活著的,隻有他孑然一身。
“嘿……死到臨頭,還這般有骨氣,不愧是堂堂聖魂宗宗主。”鐵麵男子冷笑,戲謔著。
“唰!”
言承鶴矯健如牛,渾身爆出一股狂躁的力量,他提起戰刀,迎著成百上千敵眾,單單斬向那鐵麵之人。
“今日,我便要清理門戶!”
鐵麵男子冷笑,一根粗壯長棍赫然出現在手,他身影一閃,便迎著言承鶴衝了上去,那一刻,宛若千軍萬馬般,氣勢如虹,滔天的颶風攜卷著厚重的氣勢,沉重的甩了出去。
“轟!”
爆炸聲起,強勁的暗湧,朝著四麵撲朔而去,站在鐵麵男子背後的眾人,紛紛退後,感受著這股莫大的壓力,他們宛若窒息,各個麵色駭然的望著這一幕。
“那便是五階魂器的威力嗎?八荒降魔杵!”有人震驚,望而興歎著議論起來。
“太強了,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天墉城可沒有五品煉器師啊!”
“會不會是出自煉器所的莫大師之手?”有人揣測。
“不見得吧,那莫大師向來行蹤不定,不然煉器所怎會如此沒落。”有見地之人,反駁這一猜測。
……
戰況愈演愈烈,言承鶴早已使出渾身解數,不斷揮動著四階魂器戰刀,卻根本討不到一絲好處。
他早已經發現了鐵麵之人手中那柄長棍的詭異,或許問題就出在魂器之上,但言承鶴依舊能夠感覺到,自己與麵前鐵麵男子之間的實力差距,對方始終沒有使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