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那種被上流圈子納入平等位置的興奮,他們完全沒有。
被不被人承認,在哪個位置,對他們來說不重要,他們就是生活在杏花村的尋常農家,安安分分過自己的子。不需要外人的肯定或否定。他們又不是為了別人活的。
“那這些年禮,咱該怎麼回”老婆子問的時候,眼底有丟丟緊張。
“咱就一視同仁,全回咱杏花村酒坊的果酒,加上一小壇子藥酒就成。”
“就送酒就成了”
“送酒就成了。”
“哎喲,那我老婆子可放心了”老婆子一拍大腿,整個人鬆下來,“我還以為咱也要送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什麼的,到時候得花銀子買,揪心一早上了”
一家子大笑。
“娘,您那個小錢匣子都快放滿銀票了,還怕花那點啊”柳二打趣。
“花在你們上我不心疼,花在別人上,就跟割似的。我寧願不收禮,我也不往外搭銀子。”老婆子哼笑,那可都是她兒子兒媳孫女孫子一點點賺下的。
是他們家的家底,留著以後給孩子們分。
柳二當即湊上前抱住老娘大腿,“娘,您現在就可以把銀子花在我上多多都不拘”
“滾犢子去殺雞,該準備年夜飯了”
柳老爺子先一腳踹了過去,把人從老媳婦兒上踹開。
柳二逃著出門,無奈道,“爹您踹人留點力行不行,我這是新衣裳都帶上腳印子了”
屋裏人笑得前俯後仰。
柳知夏柳知秋幾人出來晚了些,隻看到柳二嚎著去灶房籠子裏逮雞。
薛青蓮眼睛立馬就亮了,堂屋都沒進,直接跟進灶房,“二叔,殺雞呢”
“對,這種粗活得老爺們來幹”爺們幹粗重活,已經成了家裏默認的規矩。
但凡要體力的,都歸爺們。
大到地裏的農活,搬搬抬抬,小到家裏殺雞宰鵝切剁末等等,全歸此類。
這規矩已經無法考究從什麼時候開始實行的,他隻記得起因是他們家囡囡說了句,把自家女眷都寵成公主,那才是好男人。
就為這,一家大老爺們開始不遺餘力。
看到自家娘們笑得甜甜的樣子,老值了
“二叔,我也是爺們,雞我來殺你去旁邊歇著”
“你行不行”
“怎麼不行,還有我薛青蓮幹不成的事”薛青蓮摩拳擦掌,把咯咯咯叫得歡的大公雞從柳二手裏接過來,然後趕人,“盡管交給我,你去烤火去。”
柳二真個走了,“那邊水盆裏還有條大草魚,你一並處理了。”
“行,放心放心”
灶房裏很快傳來一聲長長雞鳴,然後了無聲息。
等到時辰差不多了,老婆子帶著兩個兒媳往灶房裏準備做飯的時候,看著灶房裏的場麵,整個傻眼。
“青蓮,你這是幹啥呢”
“殺雞殺魚啊。”薛青蓮咧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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