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促使民族精神萌發的最優秀的催化劑,這適用於卡羅,同樣適用於地球。
對於偌大一個卡羅星域,它始終不能如聯盟般融合為一體與其各星係的自我意識有著莫大的關係,頻繁的戰爭沒有完成統一,卻因為各政體推行的“愛星主義精神”而趨向於分離,統一等同於侵略,當他們明白應當以政治手段結束這一紛亂的局勢時,各星球的獨立意識和自身實力都變的更加強大,使得他們連一個鬆散的聯盟也無法結成,利益的作祟讓他們終究沒有陷入無限製戰爭當中,但貴族們的勢力強大到任何中央集權都無法成為現實。
撒丁與加富爾的關係也是如此的尷尬,好似宗主國與藩國,又似強國對弱國,但他們之上卻又有一種習慣的力量約束。如果各星球的差距再搭上一些,這種習慣的力量終究會演化為一種被約束的政治規則,然後,卡羅應當在政治規則的演化中統一,就像是聯盟很多年前做的那樣。
但在這種如果不存在的情況下,即便是加富爾和撒丁內部也無法形成一種集權的政府,貴族間亂流激蕩,政治往往附帶著戰爭,而戰爭卻往往在解決一個政治問題的同時帶來更多的問題。托斯坎納曾經是他的母星上最有權勢的人物,卻很簡單的將第一順位委員的寶座交給了費格斯,他的好運止步於此,連準備贖金的機會也沒有。
加富爾的政治氣象也是整個卡羅星域的縮影,來自外部的因素太過複雜和強大,使得最精明的政客也難以做到左右逢源,看起來,戰爭似乎沒有帶給他們多少好處。倒是地球由於不可避免得以一個整體介入了這場你死我活的較量,使得它作為一個整體的民族萌芽開始覺醒,如吳雲長久一來所期望的那樣。
國家政體之間的關係鬆泛了起來,決定著這個星球命運的精英們已然知曉距離他們的頭頂6000萬公裏的空中,有一個更大的舞台等著他們,而且可能是他們一生所能遇到的最佳機遇。
長達兩年的準備期和戰爭結束後的這三個月,參與在聯盟中的地球人比之前十年之和還要多十倍有餘,如趙渠升、町村信孝等人回到地球之後,他們的政治態度立刻有了明顯的改變,更加傾向於吳雲——這也許隻是迫於無奈,但對於正常人而言,當你看到十八級星球和高級星球的差距之後,也當對一名聯盟委員或者領域者有深刻的認識了,或者說,在太米斯毫不在意的下令摧毀了十多顆星球之後,這些地球人也顯然意識到了一點,地球是如此的岌岌可危。
這種危機感比吳雲當日認識到的還要深刻,畢竟,吳雲仍然還有著一點點實力去抵抗、去改變,又或者,他的無知乃至白癡的政治敏銳感都能讓自己稍微舒坦一些,可在那些年老成精的政客眼中,地球就如同他執政時的財政廳,隻是一個需要自己費盡心思撈出錢來的地方。
於是,希望進入地球領主府的活動突然變的頻繁而積極了起來。
領主府也的確需要成熟的行業精英的加入,雙方一拍即合,各國政界人物最早動作了起來,工商業界也不願落後,其中尤以美國等移民國家為甚,沒有中國的鄉土情結加上對“五月花”號的不準確的崇拜,希望開創以至於成為元勳的思想刺激著年輕或不再年輕的先生女士們,讓領主府變的如此的熱鬧。
阻止這種門庭若市的景象演變為災難的是羅蘭,對地球了解讓他深深的明白若將克林頓這種人物不謹慎的吸收後的結果,他於是不得不想方設法羅列障礙,並將每年吸收的人數限製在整體人數的5%以下,這也為缺乏慣例的地球領主府豎立了規則,並在往後成為了規矩。
雖然有這樣那樣的製約,比如觀望心理或者故土難離,又或者對地球蒸蒸日上的形勢的看好,可地球領主府還是在短時間內湧入了無數參差不齊的“食客”——除了休斯頓等人可堪一用外,大多數人隻是打雜的學徒而已。
吳雲的不作為加深了這些麻煩,在有了無數來自安多、北州之類的“精英打工仔”後,黛絲與可安也更願意纏著吳雲,互相吃吃醋,順道遊山玩水品嚐美食,又或者買間工廠自己做衣服。總之,安逸下來的女人有著更強烈的好吃懶做的基因。唯一能夠駁倒此點的隻是她們堅強而恐怖的減肥計劃。無論北州的科技如何先進,也無法減弱她們的激情。“開刀是魔道。”某減肥示範師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