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暴雨前夕(1 / 2)

符合聯盟標準的高等學院洛星係也不過隻有南麓星以其富有做了一間,雖然地球能夠帶給吳雲頗豐的收益,可是以他花錢的速度來說,也不過收支相抵罷了。隻是吳雲既然已經這樣決定了,“業務骨幹”們隻好痛苦的開始準備工作了,具體的實施,還是要極北高層商量著做。

吳雲在普林斯頓的草坪上的中文演講內容美國人是聽不懂的,不過大家還是認得吳雲本人,很快就有人前來邀請吳雲。對於普林斯頓這樣數學第一,物理第二的純理科院校來說,評價吳雲是一尊大仙也不為過,他的肆無忌憚在眾人眼中也就沒什麼關係了——當年愛因斯坦在普林斯頓的動靜更大。

“雲,哦,好久沒見了。”吳雲在草坪上帶起的騷動很快引來了中心主任湯姆斯,真的看見這位老上司,吳雲之前的氣憤也沒剩下多少,雖然湯姆斯經常給予他一些不公正待遇,但老實說,他所作的一切並沒有逾越那條不可寬恕的線,所以吳雲在麵色一冷之後,還是迎了上去,並主動的伸出手。

湯姆斯自然的收起準備擁抱吳雲的胳膊,毫無尷尬的的握住了他的手道:“幾年沒見,你已經成為了普林斯頓的驕傲,時間真是奇妙呢。”說著他搖搖手腕道:“你的身體終於健壯了起來。”

吳雲終於露出笑臉,拍打一下他的肩膀,這在以往是做完了項目的享受。吳雲滿意的捏捏他的大胳膊道:“你好像也壯了一些。”

“哈哈。”湯姆斯開心的笑了起來,和吳雲聊起了他走後的普林斯頓,間中說說那時候的趣事,雖然強勢的美國人經常表現出很糟糕的一麵,可是在普林斯頓,吳雲不得不承認,哪怕是這塊全美歧視最眼中的校園,他們歧視他人的最大原因還是學術。

幾個吳雲以前的同事很快也踏進了這個草坪,而偶爾經過的學生和訪問學者則會滿懷敬畏的看向這裏,那些沒有與吳雲工作過的人看向這裏的時候總會感覺到一種神秘的氣氛,吳雲對地球上的簡單數學越來越倦怠了,但偶爾寫上一星半點,還是會讓數學界沸騰幾個月,而他的低調也為大家所理解,畢竟,研究這樣艱深的內容確實需要大量的精力——這倒也沒說錯,吳雲在數學上始終投入著最多的時間,他幾乎每個晚上都是在智腦邊度過,隻是這些學者們拿到的卻往往是抄冷飯的結果。

曾可安在看了一會周圍平平無奇的風景後也有些無聊了,於是豎著耳朵聽起吳雲幾個談話,她對於普林斯頓也保持著一種敬畏——學術上的敬畏。這不是一所綜合性的大學,雖然它的文科也還不錯,有過幾任總統,但作為常青藤大學的一員,它為人敬佩的還是數學(始終保持全美第一)和物理(大約二三位的樣子)上的造詣。這簡直是對中國大學的最好諷刺——在北師大呆了這麼多年的曾可安真的很感到悲哀,在普林斯頓,你都可以發現它與中國的大學製度幾乎背道而馳,結果也是如此。

當然,曾可安也明白有些東西不能簡單的類比,可是如此令人沮喪的結果還是讓她忍不住注意著這裏的一切,這裏究竟有什麼不同。

湯姆斯一副商人模樣,五十多歲,比油滑而“大肚”的中國商人瘦一些,比穿著T恤假扮自我的美國商人周整一些,倒是頗有些附庸風雅的歐洲氣質,這,大概多半來自他的學術背景吧。

另一位四十歲剛過的研究員斯科特穿著合身的西裝,麵料考究,聽其談吐,似乎也很有些作為。圍在吳雲身邊的數人大多這般模樣,除了經常表現出的社會幼稚和神經質以外,完全上流社會的樣子,這又讓曾可安想起了自己學校的導師——兩者間的區別大概就在於這種“令人羨慕”的神經質吧。

“雲,剛才你和這位小姐在談些什麼?”湯姆斯一點也不為探究吳雲的隱私而羞愧,他以為吳雲在發表一番關於數學或者其他很重要的言論而慷慨激昂呢。就算猜錯,他記憶中的吳雲也是個好脾氣的小夥子,適才的談話也證明了這一點,除了學識更豐富以外,並沒有養成自大的脾氣,想到這點,湯姆斯又有些惱火,如果不是五角大樓的偏頗,他一定可以留下這個億萬富翁的,隻可惜當時學校沒人能夠承受來自政府的巨大壓力。

湯姆斯顯然猜錯了,吳雲自然也不可能說出他想建立一所外星大學這樣的話,隻好將話題向數學方麵引,雖然這個老頭出身物理係,但對於數學,他通用有很濃的興趣。

如其所料,不僅湯姆斯,在吳雲的音波範圍內,幾乎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就像一個高中生做小學應用題會忍不住使用代數一樣,吳雲隻是略微的一不小心,就被這些凝神聽講的學者們抓了個現行。

數學,哪怕是一微米的進步也需要付出無限時間的代價,而吳雲在被人追問中,透漏出的隻會越來越多。

學習和研究是兩個概念,一個聯盟中清大學畢業的學生也許學到的數學知識比吳雲還要多,還要高深,可是,就算是今天,誰又敢說歐裏幾何就過時了呢?如果笛卡兒再次醒來,他依然是世界有數的數學家。正因為如此,吳雲雖然隻有區區幾年的時間研究聯盟數學,可是他對此吃的非常深,在幾個人連番詢問下,吳雲說的也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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