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玄一聽他語氣,就知道聶秋染已經是下了決心了,反正自己也不可能再去殺人,他這才懶洋洋的將長劍又重新送回劍鞘裏,不情願的又走回位置坐了下去,一邊大馬金刀坐了下來,點了點頭冷聲道:“既然大哥說了,那便暫時聽大哥的。”他也隻是暫時聽而已,羅玄決定先看看聶秋染動作,若是他的做法無效,到時自己再出手就是!反正他是不會讓人去跟自己姐姐搶人的,就是聶秋染有這個心思也不行!
一想到這兒,羅玄頓時眯了眯眼睛,他雖然現在算不得男人,年紀又小,但也知道一般婦人是不喜歡自己丈夫出去尋花問柳的,既然聶秋染娶了自己姐姐,就該一輩子守著她才是,若是他要納妾,那可是不行的!羅玄笑了起來,背脊挺直了些,突然看著聶秋染道:“聶大哥,我姐姐是全天下最好的,聶大哥可不要再有其它想法了。若是聶大哥不想處理了顧寧溪,我便替聶大哥掃除了這個麻煩吧!我看看以後哪個還敢再送女人過來!”
聶秋染聽他語氣 裏的威脅,不怒反笑:“你知道什麼!”他本來對羅玄這語氣有些不大痛快,但隨即又想想羅玄本身凶名就夠了,這家夥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若是他當真一心維護崔薇,到時若是別人要送女人過來,也得要看羅玄願不願意了,反正自己也沒那個心思,由他幫著掃除一些麻煩也不錯!聶秋染一想到這兒,笑了起來:“我沒有其它心思,可若是別人有,你幫我一把,不讓你姐姐知道這些事兒煩心也不錯。”
見他這個反應,羅玄心頭也覺得滿意,自然是點了點頭。
“我不殺顧寧溪,是另有安排的。”為了不讓羅玄自己私下裏動手,因此聶秋染又多解釋了一句,這家夥行事葷素不忌,又不是講什麼正義感與原則的人,羅玄就是一個陰晴不定,隨心所欲行事的,做事不擇手段,陰毒刁鑽,聶秋染可不想自己早已經計劃好了,偏偏被這家夥橫插一腳。
“大哥有什麼安排?”羅玄剛剛才略有些疏遠的喚了聲聶大哥,如今得到了聶秋染的回答,又親近的喚起了大哥來。聶秋染嘴角不住抽搐,知道他這是要得到確定答複,才會答應。他也是知道羅玄性格為人的,反正他也是站在崔薇那邊的,這事兒與他說了也無妨,因此半晌之後才歎了一口氣:“我準備回京之後,就讓薇兒告禦狀,說顧寧溪借假聖喻,強奪人夫。”
這一招便是羅玄自認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的,可也不得不稱一聲毒!
崔薇告顧寧溪搶她男人,還假借了聖旨,而不是皇上被她蒙蔽。畢竟若是皇帝被蒙蔽,為了找回麵子,這場官司便是能打得嬴,少不得皇帝也要惱羞成怒,說不定最後還是會將顧寧溪順勢賜給聶秋染,就算是他有可能後來遷怒顧家,可聶秋染是不準備吃這個悶虧的,因此自然是準備告顧寧溪假借聖旨!而如此一來,皇帝便是有那個意思,也自然不可能說明知人家有正室的情況下還要賜婚過去,那不是對他英名有損麼?而皇帝若是沒那個意思,當真是吃酒吃醉了,這事兒也就顧家膽大包天,這麼揭過去了,而如此一來,不管皇帝有沒有真下這個嘴,但他表麵到底是虧待了聶秋染,因此必會在這個時候在官職補償。
聶秋染自個兒是早已經準備一切計劃妥當了,官職之事更是因為他上一世伴君多年,對皇帝性情十分了解才敢如此說,他已經走了一步,後路想好了,自然不希望羅玄再來橫插一腳,到時使得事情複雜。
羅玄突然之間笑了起來,拍了拍手道:“有意思!讓姐姐出口氣也行,雖說那顧氏討嫌,但姐姐親自出手對付她,也能心中痛快。”
他既然都已經說了崔薇了,那便證明他是不會再出手了。聶秋染心下鬆了一口氣,羅玄才回答他剛剛的話:“皇帝恐怕是想借著酒勁兒,讓大哥心裏不舒服而已。”為什麼一個皇帝要來管這檔破事兒,追根究底應該是聶秋染兩人受了自己的連累,而羅玄早跟太子綁在一起,事實上他也是受了太子連累,這一趟出去邊關做監軍,能幾時回來還不得而知,不過終有一天,他還是會再回來就是,到時他一回來,任誰也不要想再像現在一般擺布於他,任意支使他去其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