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
陳小軍也不甘心,若是今日名聲傳出去,自己如何還有臉麵活著。他便是再愛幕聶晴,也斷然不肯如此為她將名聲搭上的!陳小軍心頭焦急害怕,一邊就慌忙看了聶晴二人一眼,嘴裏不住道:“你們快答應他,快答應他呀!”
“怎麼樣?”賀元年看此時陳小軍嚇得聲音都有些變了,不由頗為得意,一邊就伸手擰了一把聶晴的胸,感覺到她疼得縮了一下身體,又得意了起來:“想清楚沒有,一萬兩銀子,我今日便放過你們!”
隻是今日放過自己幾人,他日這人不是還要再來敲詐?聶夫子吃過賀元年這一招不少的苦頭,聽到他這話,登時臉色便扭曲了,與其往後沒有銀子被這樣的人逼得家破人亡,倒不如此時便不要答應了,他忙搖了搖頭:“不可能!”
“不可能?”賀元年臉色一下子便扭曲了,俯了身子,一耳光重重的朝聶夫子臉上抽了過去!聶夫子頓時呆了一下,接著狂怒湧上心頭來。他這一輩子從小到大便是在讚賞聲中長大,娶了妻子之後在小灣村也是一向受人尊敬的,尤其是養了一個狀元兒子,如今更是當了一年多的老太爺,被人侍候著拱得高高在上慣了,他竟然被一個自己以前從來瞧不上的人打了自己的耳光!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賀元年如此,聶夫子根本忍不住了,表情陰沉了起來。
而另一頭賀元年已經將自己腰側的匕首給抽了出來,一邊要去割聶夫子等人的衣裳,嘴裏一邊罵道:“老子今兒讓你們身敗名裂!”
聶晴眼中閃過怨毒與狠辣,突然抱著賀元年的手,重重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她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這一下子直咬得賀元年不住發出慘叫聲,喉嚨裏見了血了,賀元年才一邊慘叫著,一邊另一隻手重重敲在了聶晴腦袋上。
“賤人!放開,老子打死你!你這人盡可夫的賤人,賤人啊!”他似發了狂一般,聶晴早恨他已極,一口狠狠的撕下他一塊肉吐了,這才冷冷望著一旁的陳小軍兩人,吐著血肉一邊就道:“還不將他匕首搶了,莫非要等他來殺我們麼?”
陳小軍這才像是回過了神一般,朝賀元年撲了過去,賀元年手臂上頭受了傷,劇痛之下渾身無力,聶晴又踢在他下身處,疼得他臉色扭曲,手中的匕首不由自主的被陳小軍奪了過去。聶晴陰著一張臉,將他手中的匕首奪了過來,一邊狠狠一刀就朝賀元年胸口上紮了過去:“我賤人,我殺死你!”
‘撲哧’一聲輕響,溫熱的鮮血湧了出來,賀元年嘴裏發出一聲慘嚎,幸虧之前賀元年自個兒想要威脅他們,聶夫子又怕被人瞧見醜事兒,將門給關嚴實了,因此這一聲響起,外頭還沒人能看得見。聶晴被這一下血噴得滿頭臉都是,她抹了一把,坐在賀元年身上,這才陰冷的看著陳小軍道:“你也來殺他一下!他要害我們,我們就得先殺他,咱們三人一起動手,往後互相掩護,就當不知道了!”
陳小軍嚇得渾身哆嗦,手抖得不像話,身上沾了血跡,雙腿站立不穩,已經小便失了禁。聶晴鄙夷的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一邊不屑的將匕首塞到他手中,一邊按著陳小軍的手,又死死捂著賀元年的嘴,大聲喝道:“爹,你還愣著幹什麼,將他臉捂住,不準他叫!”
此時聶夫子看到殺了人,早就已經六神無主,本能的照著聶晴的吩咐,伸出雙手,死死將賀元年的嘴鼻給捂住了。聶晴這才抓了陳小軍的手,一刀又重重的插在了賀元年的心窩上!三人齊齊坐在賀元年身上,血噴得三人滿身都是,除了一個聶晴還算冷靜,其餘聶夫子與陳小軍二人早已經駭怕異常,他們兩人感覺到身下的那具身體在猛烈的抽搐著,那股臨死前的動作,不知為什麼,讓兩人感覺到就像一條漸漸在僵硬的蛇一般,聶夫子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賀元年的呼吸在由急促到緩慢,像是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湧到了自己手掌心,惡心與粘膩以及害怕等感覺齊齊湧上心頭,令聶夫子終於支持不住,哭了起來。
“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