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晴被他打得渾身哆嗦,強忍了難受,一邊坐起身來,一邊就勉強道:“你可別記得,要跟我和離!”
“和離?”賀元年挑了挑眉頭,將銀子裝好了,這才嘿嘿笑著朝聶晴湊了過來,一邊輕挑的在聶晴臉上抹了一把:“你這樣的妙人兒,我怎麼舍得休你呢,你們聶家可是我的財神老爺啊!老天爺命中注定我該發大財,你們聶家欠了我的,我怎麼會和離!哈哈哈哈哈!你就隨意跟哪個人睡吧,我不管了,隻要有銀子,往後咱們各玩各的,豈不妙哉?和什麼離啊,你說是不是?”賀元年說到這裏,又是一陣瘋狂的大笑。
聶晴雖然早知他無恥,可心中還是抱著一分希望的,畢竟賀元年說得自己如此不堪,倒不如自己早早與他和離了,他拿著一千兩銀子,往後也好各過各的日子才是,這一千兩足夠他花銷了,回頭便是娶個貌美的媳婦兒也夠了,可她沒料到,此時賀元年在京中呆得久了,又看京裏各煙花柳巷妓子美貌者多不勝數,早被迷得昏了頭,哪裏願意,隻恨不能天天都呆在這煙花巷中渡日了,如今找到她這樣一個能拿得出銀子的人家,早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原本他也隻是想試探聶晴,逼她一逼,得些好處而已,可他沒料到聶夫子竟然真能拿出一千兩,早就欣喜若狂了,哪裏還會真與聶晴和離。
此時聽到賀元年這話,聶晴氣得渾身哆嗦,險些昏厥過去,恨恨的瞪視著賀元年便罵道:“你無恥!”
“我無恥?我就是無恥!過兩天再給我準備二千兩,不然老子賣了你!”賀元年呸了一聲,又警告了她一句,這才喜滋滋的揣著銀子出去了。
聽他這樣一說,聶晴終於沒能忍得住,眼前一黑,便昏倒在了地上。
賀元年自然不管她死活,自顧自尋歡去了。倒是陳小軍,早候在暗處,等賀元年一走,便慌忙進了屋,拴了門又抱起地上早沒了知覺的聶晴一陣亂摸,這才將她弄到了床上。
聶晴早晨醒來時,渾身難受,陳小軍又死豬一般睡在自己身邊,頓時心中暗暗叫苦,想到這些日子以來惡夢一般的行為,眼淚頓時忍不住流了出來,那頭陳小軍迷迷糊糊醒來了,手往她身上摸,聶晴便掙紮道:“陳大哥,我難受,我想起身了……”
陳小軍睜開眼睛來,表情不快:“你侍候賀元年時可說過這句話?”一句話直說得聶晴眼睛瞪圓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陳小軍,似是沒想到一向對自已溫柔體貼又百依百順的人一時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陳小軍卻不管她心頭的感覺,他隻知道自已想要了,一向他想做什麼,崔梅都不敢反抗的,他自然也不管聶晴想法,甚至想到她被陳小軍碰過更是恨恨的又將她壓在了身下。
沒料到本以為在自己掌控中的陳小軍也漸漸變了模樣,聶晴慢慢有些不痛快了,強忍著難受任他發泄了一回,這才冷著臉,穿了衣裳,將有些尷尬的陳小軍趕出去,不理他了。她此時想到了賀元年,賀元年這樣三番四次將她當做了搖錢樹一般對待,聶晴也開始有些忍不住了,本來心裏隱隱露出的想要殺賀元年的念頭,此時更強了一些,表情陰晴不定的坐了半晌,她這才冷笑著又去了聶家一趟。
“爹,賀元年說不肯與我和離,還要我再給他二千兩銀子,不然……”後頭的話賀元年是已經威脅過聶夫子無數次了,她便是不說,聶夫子也猜得出來。隻是猜得到是一回事,真正聽到聶晴這樣說時,聶夫子依舊忍不住眼前一黑,險些昏倒了過去!
賀元年這樣三番四次的來敲詐,逼得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如今都已經躲入上京中了,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好日子,賀元年卻總是這樣相逼,若是如此,兒子便是有了出息,他這日子過得又有什麼好受的?聶夫子心頭也不由生出一股憤慨來,陰沉著臉看了聶晴一眼,深呼了一口氣,這才道:“我手中已經沒有銀子,已經找你大哥借了五百兩,若是再借,你大哥一定不會同意,賀元年那兒,我去說!”若是自己被威脅的事兒一量被聶秋染知道了,聶夫子的尊嚴蕩然無存不說,從此在兒子麵前還抬不起頭來,如何還能再做老太爺?享如今的福?聶夫子自然不肯幹。
聶晴也隻是將話帶到而已,聽聶夫子這樣一說,她自然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