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杯酒釋兵權(2 / 2)

蘇青不再是稽查身份,寄人籬下隻能委曲求全,他點點頭,一仰脖把酒喝個精光。

烤全羊店外,白一城和趙一帆並肩站在路邊,兩人的個頭一高一矮,膚色一黑一白。趙一帆望著馬路上三兩成群的紅男綠女,認真的說道:“一城,你就沒想過結婚?”

小花匠突然認真起來,白一城還有些不適,奇怪的看著趙一帆:“結什麼婚?莫名其妙。”

趙一帆道:“你是個木頭!你的心是死的!如果一個人心已死,誰還能傷害他?無情便是無敵!大橙子,我算看出來了,你是無情又無敵!”

白一城嘴笨,沒有反駁,悶了半天,擠出一句話:“一個人的心,最不會說謊。我跟著感覺走!”

白一城突然“哎呀”一聲,胳膊被小花匠狠狠的掐了一下,剛準備還手示威,小花匠伸出手指:“給我一支煙!”

白一城從外側羽絨服兜裏拿出一盒南京香煙,小花匠抽出兩根,一起點燃後,遞給白一城一支:“來,抽一支。借花獻佛。”

白一城猶豫一下,接過南京香煙,輕輕的吸了一口,煙嘴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唇香。

小花匠嬌小的身軀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眼神堅定的望著遠方,時不時還若有所思的吸幾口香煙。

突然,小花匠轉過頭,對著白一城道:“以後不要再喊我小花匠。”

“噢?”

“以前相親約會就像選一支我喜歡的花,所以叫小花匠,現在已經選到了,所以請不要再叫我小花匠!”

白一城心裏明白,小花匠這是要對自己展開猛烈的愛情攻勢,但心裏的那個錫伯族女人一直讓他魂牽夢縈,小花匠隻能算得上是朋友。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可惜白一城始終不願意掀開這層紗。

白一城搖頭苦笑道:“你好,趙一帆。”然後禮貌的伸出右手。

趙一帆握手致意:“你好,白一城。”

白一城一時不知道聊什麼,想到今天是為程向前慶賀升遷,不知怎麼突然冒出一句:“其實程哥應該感謝那個匿名舉報王秀梅的人。可惜公司一直沒有找到這個內鬼。”

趙一帆對定安集團員工的爭鬥不感興趣,吐了口煙圈:“靠!這有什麼好稀奇的。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這時程向前披著紅色羽絨服走了過來,邊走邊喊著:“飯後一支煙,害處大無邊。”

趙一帆回眸一笑,戳了一下程向前的啤酒肚,露出兩顆小白牙,道:“礙事兒的大燈泡!”

程向前晃著大腦袋笑道:“你倆別親親我我了,趕緊回去吧,要收杯了,我看洪濤和蘇真也到量了,都趴著睡著了!”

回到座位,白一城見張洪濤趴在桌麵呼呼大睡,蘇真滿臉通紅,單手撐著下巴苦苦在堅持。

白一城道:“程哥,要不是我出去躲了一會兒,恐怕也得犧牲了!”

程向前微笑道:“哪裏哪裏!來,一城,一帆,杯中酒。”

三人喝完杯中酒,白一城便叫醒了張洪濤。蘇真準備打車回家,張洪濤說他父親開車來接。與二人告別後,白一城、程向前、趙一帆三人便攔了一輛出租車,程向前沒有盡興,指揮著司機直奔按摩一條街,路上還一直訴說著上次與白一城的按摩經曆,一直吹捧麗晶按摩店的麗麗姑娘手法嫻熟,功力深厚,至今讓他一直念念不忘。

出租車司機插了一句:“這位先生,我看你挺好玩啊!佩服!佩服!”

趙一帆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白一城,白一城一直無辜的搖頭。

到了按摩一條街,程向前剛要拉著白一城下車,趙一帆便死死拽住不放:“程哥,今天太晚了,一城要送我回家,改天你們再一起吧!”

程向前沒有勉強,挺著啤酒肚,晃動著身子,邁著八字步,緩緩走進了按摩一條街。

出租車繼續行駛,趙一帆對白一城說:“真髒,還去按摩店!”

“你想什麼呢?我又沒做別的!”白一城解釋道。

“你還想做別的唄?男人啊,就沒一個好東西!”

出租車司機樂了:“姑娘,男人需要釋放,男人需要空間,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啊!你得學會寬容!”

趙一帆道:“老老實實開車!沒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