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城氣的不想說話,心想也沒有好辦法,自己就委屈一晚吧,然後一字一句對出租車師傅說道:“師傅,去城北。”
到了白一城出租房樓下,兩人又拖又拽,跑了幾個來回才把行李箱徹底搬到屋內。白一城拿出新床單簡單的整理著床鋪,小花匠從臥室到陽台,像個房東似的來來回回巡視著每一個角落。小花匠人小力氣也小,搬運完行李,後背開始發汗,她打開行李箱拿出一些換洗的衣服,徑直走向了衛生間。
一會兒的功夫,小花匠從廁所裏喊著:”這裏有熱水嗎?好想衝個熱水澡啊!“
白一城心裏一驚,這些年都是一人居住,從來沒有女人到訪,更不要說女人在這裏脫衣洗澡,可是人在衛生間,他又不能阻攔,隻好低聲回道:“可以,不過太陽能熱水器老化了,晚間水溫會低一些。”
小花匠沒有聽到白一城回答,此刻衛生間裏已是淅淅瀝瀝的噴水之聲。突然水聲又戛然而止,小花匠在衛生間裏喊道:“大橙子,把我睡衣拿過來,就在白色的行李箱裏。”
白一城內心有些暗流湧動,打開白色行李箱拿出了睡衣,睡衣上還有小花匠的頭發和香氣。白一城仗著膽子輕輕的敲了敲門:“睡衣拿來了,給。”
衛生間玻璃門緩緩拉開,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臂從門縫裏伸了出來,手臂之上還星星點點的散落著一些水珠。小花匠不停的用手尋找著睡衣,這隻手就像是是一塊兒精心雕磨的美玉,沒有一絲雜色,柔軟纖美,指甲也修剪得非常漂亮,還塗著淡紅色的指甲油。
白一城看的有些發愣,這時小花匠在裏麵銀鈴般笑著:“怎麼?看不夠嗎?我看你是想耍流氓吧?”
白一城緩過神來,反問道:“你就不怕我幹壞事?膽子真夠大的!”
“你是我老鄉,我怕你做什麼?相親之前,連你家地址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果然是有備而來啊!”
“歡迎來耍流氓!就怕你沒這個膽兒!”
白一城走到陽台,望了望孤單寂寞的夜空,開始吧嗒吧嗒抽起煙來。幾顆煙的功夫,小花匠穿著粉色睡衣走了過來,笑嘻嘻的問白一城:“怎麼樣?洗的白不白?”
小花匠的黑發隨意的甩到一側,脖子上還掛著透明水珠,睡衣領口處配有粉色花邊,包子大的**剛好撐起睡衣,腿不是很長,但光滑筆直,腳下穿著白一城的大號藍色拖鞋,整個人顯得格外滑稽可愛。
小花匠自己點燃了一支香煙,抬頭看了看夜晚的天空,幽幽說道:“以後怎麼打算的?”
白一城吸了一口煙,反問道:“這是要聊夢想嗎?我雞皮疙瘩都蹦出來了,感覺真俗!”
“少裝清高,有誰不俗?”
“好,那就聊聊。”白一城轉過身,對著小花匠說,“我的夢想是一間房子,一輛車子,一個女人,沒了。”
“操!你那是欲望,不是夢想!”小花匠吐了口煙圈,不自覺的說了句髒話,然後繼續問道,”房子車子以後都會有的,女人選好了嗎?“
白一城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選好了!”
“噢?”小花匠想繼續追問下去,這時白一城踩了踩煙頭,說道:“早點休息吧,我去樓下的網吧住,記得把門反鎖好,床頭有耳塞,鄰居晚上太吵,可以戴上,很管用。”
白一城穿上外套準備換鞋出門,小花匠突然從後麵抱住白一城,喃喃道:“讓你出去住,你還真出去啊,真夠笨的!”
“對不起!”白一城決絕的走出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