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城,趙一帆,林靜,三人一言不發,很默契,很尷尬。
鐵軍與吳葉白前來敬酒,笑容與美酒衝散了這份尷尬。一桌人舉杯祝賀,程向前咧著嘴道:“吳總與鐵總強強聯合,這以後要把奉市的錢賺光啊!以後發達了,可要記得我們這些朋友啊。”
鐵軍的狐眼不再機警,因為貪杯,仿佛渾濁起來。吳葉白倒是美豔如昔,海藻般的黑色卷發滑落胸前,一襲露肩高叉紅色晚禮服,映襯的肌膚如雪,在淡淡的燈光下宛如盛開的白蓮,白皙迷人的雙腿在紅色禮服中綻放無聲的誘惑。
吳葉白笑了,笑的很天真,也許女人都有一顆少女般天真的心。趙一帆默不作聲,她有些嫉妒,嫉妒吳葉白的性感,嫉妒兩位新人的美好婚姻,還有他們身後豐厚的生意資產。
“新婚快樂!”林靜也表達著自己的祝福,溫婉知性。
一群人中,有些微醉的是鐵軍,然而最清醒的也是鐵軍,隻有他最了解白一城的婚姻,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鐵軍拍了拍白一城肩膀,淡淡道:“白哥,祝你生活幸福,事事如意。”鐵軍又把酒杯調轉到林靜麵前,“靜姐,也祝你生活幸福,事事如意。”
“祝大家生活幸福,事事如意!”鐵軍的酒杯在趙一帆和程向前麵前劃過。
這一舉動刺激了趙一帆,“啪”的一聲,趙一帆點燃一顆卡碧香煙,像是點燃了一顆炸彈,瞪著眼睛道:“鐵軍,你什麼意思?”
“帆姐,啥我啥意思?”鐵軍的獅子眉擰在一起。
吳葉白是萬金油,一切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趕緊道:“呦,妹妹,這是咋了?鐵軍喝多了,說話不經大腦,你可別往心裏去啊!”
程向前挺著將軍肚,一副帶頭大哥的派頭,笑嘻嘻跟著道:“有美酒,有佳人,鐵軍才是生活幸福呢!你看,一帆妹子這是在嫉妒啊!不光她嫉妒,我們大家都嫉妒,哈哈……”
吳葉白性感嫵媚的嗓音令趙一帆刺耳,程向前的油嘴滑舌令趙一帆反感。她吸了一口煙,喝光了杯中酒,然後決絕的走了。
婚禮繼續,白一城的酒也在繼續,林靜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婚禮終於結束了。
喝醉的不止鐵軍,還有白一城。兩個男人相互攙扶著坐進了車裏。
一個喜,一個憂。
鐵軍是精明之人,作為旁觀者,他把事情看的清清楚楚。他靠在車背上,緩緩道:“白哥,帆姐凶歸凶,鬧歸鬧,她拿你沒有任何法子。”
“噢?”
“她能到定安集團去找領導嗎?不能!一是為了自己的聲譽,二是為了禮品商行的生意。”
白一城點點頭,鐵軍繼續道:“她能跟你離婚嗎?不能,說白了還不是為了錢!帆姐愛錢,比誰都愛。起初我也以為吳葉白愛錢,其實她不愛!”
“因為吳葉白有錢!”
“所以,一旦帆姐賺足了錢,她會怎樣對待你,怎樣對待靜姐?白哥,我想你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