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城的父親和母親相互攙扶著站在醫院大廳內,從下火車到醫院過程中所經曆的點點滴滴中讓二位可憐的老人感受到了大城市的殘酷。老人已經成為科技新時代的“難民”,白一城母親剛準備返回窗口去掛號,這時白一城父親又是一口鮮血湧了上來。
瞬間,醫院大廳的地磚已是血跡斑斑......
這時,服務台工作人員快步走了過來,詢問情況後,趕緊帶領著二位無助的老人走向了急診區。醫院保潔一副生氣的樣子,拿著拖布走到大廳,氣衝衝的擦著地麵上的血跡,仿佛與地麵有仇一般。
此時正是醫生下班的交接時間,急診處排滿了就診的患者,白一城父親躺在移動病床上,然後告訴白一城母親,趕緊給白一城打電話,告訴兒子今天家中臨時有事,下午已經乘坐火車返回川州,改日再到奉市,讓他早些回家休息。
“突然坐火車返回川州?兒子能相信這個理由嗎?”
“那你總不能讓兒子在車站傻等著吧!這邊如果沒有大礙,穩定下來再告訴一城吧。”白一城父親捂著胸口,喘著粗氣,輕聲道,“萬一怕是不好的疾病,死活不能跟兒子說!”
白一城母親眼裏喊著淚花,在牆角處插上手機電源,然後撥通了白一城的電話。
“一城啊,你現在在哪啊?”鈴聲剛剛響起,白一城就接聽了電話。
白一城焦急的問道:“我一直在火車站出站口,媽,你跟我爸去哪了?”
“別說了,一出門家裏就出事了,鄰居打電話說家裏失盜了。我跟你爸趕緊做火車又趕回了川州,剛才手機沒電了,沒來得及跟你說。改日我們再來奉市!”白一城母親強顏歡笑地說著善意的謊言,此時淚水已經流過了臉頰。
白一城總感覺哪裏不對,直到掛斷電話還在嘀咕:“怎麼突然又返回川州老家了呢?太奇怪了!”
剛放下電話,趙一帆的電話便呼了進來,電話的另一頭充滿了火藥味兒。
趙一帆問道:“現在都幾點了?怎麼還沒接到爸媽?今天可是三八婦女節,再晚一些的話,飯店的座位就被取消了!”
“爸媽又返回老家了,家裏發生點狀況!”白一城有些不耐煩。
“啥?說來就來,說回就回啊?等了這麼久,說不來就不來啊?”趙一帆像火藥桶,仿佛隨時就要爆炸。
“我也很納悶,好像有事瞞著我。”
“我看是你們全家瞞著我吧,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個未過門、沒領證的兒媳婦!”趙一帆有些急了。
“有話好好說,別發脾氣!”白一城邊走向停車場邊勸說趙一帆。
“發脾氣?發脾氣其實是為你好,我是怕你出什麼意外!我說的話你能不能認認真真地對待!你總是不停的忙,我向你發脾氣,是因為你沒有時間陪我聊天,愛生氣是因為太在乎!今天是婦女節,我多希望你能我一份驚喜,可是我卻因為你的父母被放了鴿子,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有時,女人是最講理的動物,她的脾氣往往起因於各式各樣的理由。有時,女人也是最不講理的動物,因為她的理由經常令人無法理解。趙一帆就是這樣,性如烈火,語快心直,她可以為了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發一場大得不能再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