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我去照顧看一下省公司同事吧,白秘書是男士,不太方便!”郝思家說完也走出了包房。
林靜去了衛生間,白一城拎著林靜的藍色皮包非常紳士的站在走廊處,郝思家醋溜溜滴說道:“林靜跟你關係不一般吧!飯桌上一直眉目傳情,別以為我不知道!”
“哪有?我一直與分公司同事在交流工作!我跟林靜認識多年,她是我朋友!”
郝思家撇撇嘴:“真能狡辯!”
這時,林靜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然後從藍色皮包裏開始翻找紙巾。
“我幫你。”白一城一隻手拿包,另一隻一手伸也進了皮包裏。兩隻手不自覺的觸碰在一起,林靜本能的把手抽了出來,這時一瓶白色藥瓶掉落在地上。白色的瓶子上寫著一排鮮明的大字:阿普唑倉片!
林靜趕忙拾起藥瓶,擠出一絲笑容:“趕緊回去吧,別讓領導們等著急了。”然後急急忙忙走進了包房。
郝思家亦步亦趨的跟在白一城後麵問道:“你朋友是不是有病?”
白一城心中不悅,板著臉回道:“說什麼呢!”
郝思家看出白一城有些生氣,趕緊解釋道:“我看她好像真有病,她包裏的阿普唑倉片是安眠藥!”
“什麼?”白一城很吃驚。
“那是安眠藥,我外婆有睡眠障礙,就是吃這種藥!錯不了,肯定是安眠藥!”
白一城低頭沉思,沒有言語。郝思家繼續說道:“你注意到沒,林靜手臂上還有紋身呐!溫文爾雅的也不像社會人啊?”
“她是錫伯族人,那是家族圖騰!”白一城應了一句,然後若有所思的走進了包房。
都說飯局,飯局,吃的是飯,入的是局,你在品味美食,別人卻在琢磨你。這場飯局幾乎沒用劉一勇出手,魏國紅經理一行人在楓州幹部的推杯換盞、吹捧侃逗中已經飄了起來!
飯局高潮已過,劉一勇單獨與魏國紅經理交談起來。劉一勇是公司一方大員,魏國紅經理雖然在省公司工作,但官低一級,所以對支公司總經理的敬酒聊天自然不敢懈怠。
見兩位領導私聊正酣,楓州幹部們與鄰座的省公司客服部同事也開始交談起來。
這時,林靜舉起酒杯,對白一城問道:“好好的楓州不待,怎麼又去紅山縣了呢?”
白一城苦笑著說一言難盡,然後舉起杯,試探著問道:“你......最近還好嗎?我是說......身體......還好嗎?”
林靜害怕別人知道自己婚後不孕的消息,突然敏感地反問道:“你發現了什麼?還是聽別人說了什麼?”
白一城看了看林靜的藍色皮包,輕輕道:“怎麼還隨身攜帶安眠藥?”
林靜歎了一口氣:“最近睡眠困難,隻能用藥物輔助了!”白一城心思敏銳,對林靜的說辭深表懷疑。
包房內十分吵鬧,對麵的郝思家時不時還醋溜溜的看著林靜。白一城便與林靜聊了一些工作上的瑣事。
到了晚上十點多,飯局終於結束了,楓州幹部們把魏國紅一行人一直送到了玉蘭園五星級酒店。
白一城站在豪華闊氣的酒店大堂,望著林靜遠去的背影,心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能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