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虛鬆手,雙手叉腰,一雙媚眼看的雲鬥心裏虛虛的。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雲鬥美眸微轉,提起裙裾,拔腿便跑。
“你跑了就別回來求我!”
神虛恨恨的跺了跺腳,轉念一想,臉上便露出了陰測測的笑。
跑了一段路,雲鬥回頭一看,盡然沒有半個身影。咦?今兒個神虛怎麼轉性了,竟然沒追過來。雲鬥用手扇了扇風,抬眼一看,盡然到了虛門第三段。既來之則安之,這麼一想,雲鬥便怡然自得的走了進去。
靜則養心。看著周圍垂簾品茶對弈的客人,雲鬥點了點頭。
咦?池塘?雲鬥睜大眼睛看著這裏不知何時建起的小型池塘,起了興致。
隻見這池塘周圍放置著釣具,應該是給客人垂釣休閑的場所。好創意,這一波清水放置在中間,即給四周品茶對弈的客人添了景怡了情,也給他們提供了緩息的時間。
雲鬥歎了口氣,想著自己寒磣的鬥門,不禁有點失望。也罷也罷,起碼還有玉羅和我一樣。便也放開了心,四處欣賞起來。
咦,那人好生熟悉。雲鬥揉了揉眼,慢慢靠近。
“你怎的跑這裏來了!”
雲鬥一把掀開垂著的珠簾,滿臉的不悅。
“怎的,這裏有隻準雲主來,不準其他人來的規矩?”
那人慢慢品著茶,精致的臉頰依舊雲淡風輕,仿佛絲毫不受雲鬥的影響。
“那倒不是,隻是覺得玉主子好雅興,以前雲鬥倒是沒發現。”
就是不知這雅興是為棋還是為人!雲鬥心裏恨恨地想著,雙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袖,美眸也瞟向了玉羅對麵的女子。
眉目清秀,舉止優雅,倒是位清麗脫俗的佳人。興許是感受到了雲鬥的注視,那人抬起了頭來。
“我是虛門新入的棋娘,蘇沫。”
簡單的一句,既不失了禮數,又替玉羅斷了糾纏,真是位八麵玲瓏的細女子。
雲鬥自知沒了回話的餘地,也不好繼續停留,隻好朝兩人微微一笑,走了。
“糟了!”
雲鬥一拍額頭,才猛然想起今兒來虛門的目的。
“隻能去再找她了。”
想起開始神虛的眼神,雲鬥不禁打了個顫栗。
“神虛?神虛?好妹妹,你在哪?”
雲鬥小心翼翼地扶著門框,不敢踏進半步。
怪了,明明說是在會客廳的,怎麼沒人呢?看著屋內一片漆黑,雲鬥抓了抓腦袋,轉身準備離去。
“呼~”感覺一陣陰風從身後掠過,雲鬥頓住了身影。
慢慢轉頭,發現屋內還是漆黑一片。不知不覺細密的汗珠便布滿了雲鬥精致的臉頰。
“神虛?神虛?”
話音剛落,漆黑的屋內也傳來了微弱的聲音,細細一聽,裏麵也正是喊著“神虛”二字。
“啊!有鬼!”
雲鬥慌亂轉身之時,一襲紅衣披頭散發的人影從屋簷倒立而下,那臉與雲鬥的臉隻差幾毫米,雲鬥隻看見那慘白的臉裂開了血紅的嘴唇,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呀,真經不起嚇!”
那紅衣人輕巧一躍,便立於地上,蹲下身看著昏迷在地的雲鬥,無奈的搖搖頭。
“砸了場子還跑,這便是教訓!不過,怎麼就暈了呢?”
“神主子,這這……”
神虛抓了抓腦袋,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地上,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地上,最後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對著一旁的小廝說:
“把玉主子找來,就說天氣燥熱,雲主子毒火攻心,暈了。還有,其它幾位主子問起來時,也這麼回答。千萬不可說是我嚇的。”
“是。”
小廝答完,身形一轉,便不見了身影。
神虛坐在雲鬥身邊,望著天上的月亮長歎了一口氣。
“欸!要是被他們知道了,肯定會取笑我稚氣未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