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求必應之線索(2 / 3)

應定淺笑著敲了敲雲鬥的額頭,抬眼望向萬裏無雲的天空,搖了搖頭,“直覺。”

月亮停在了樹梢,寧靜的夜空,反襯著繁鬧的‘形門’,不僅沒有帶來這落差產生的不適,反倒多了份祥和之感。

“你們倆怎的又來了!小四!以後看到玉主和雲主記得通報我一聲。惹不起我還躲不起!”

“這、這……”叫做小四的少年抓著腦袋,窘迫的一下看著雲鬥倆人,一下看著滿臉怒氣的自家少主。玉羅朝不知所措的小四點點頭,小四這才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趕緊溜了出去。“喲!樂大門主~樂大公子~樂爺~”雲鬥躥到樂形跟前,正準備拍拍馬屁,突然感覺臉上一陣奇癢,便往樂形身上蹭了去。

“說說你幾天沒洗臉了,往人家的白衣上蹭,瞧,都黑了一大塊。”嘴上雖這麼說著,樂形卻一步也沒躲。

“雲鬥,樂大門主好像在嫌棄你呢!來來來,往這兒蹭,我這件衣服可是純正的蠶絲料子,不會刮傷臉。”玉羅朝雲鬥招招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衫。

“你!”樂形理了理自己的小情緒,按住雲鬥還一個勁往自己身上蹭的小腦袋,慢慢說道:“說吧。有什麼線索了。”

“線索嘛……”玉羅坐下來,自個兒倒了杯水,淺淺喝了幾口:“本來還真沒什麼線索,後來你猜怎麼著?”

樂形皺了皺眉頭,一把把還想往自己身上蹭的雲鬥按著坐在了凳子上,“怎麼著?”

玉羅漂亮的桃花眼看著樂形,一副頗顯神秘的樣子說道:“來了個猜謎者。他倒很快答對了謎題。你知道他要我們替他做什麼嗎?”

“做什麼?”這下雲鬥也來了極大的興致,臉也不往樂形身上蹭了。

玉羅神色一斂,半眯著桃花眼,一字一頓道:“抓紅衣女鬼!”

“翩起舞,雪紛飛,霓裳袖,淚胭脂;朱砂痣,點絳唇,廣袖裙,歎紅塵。此曲寄妾思,君心知不知~知不知~”

一個輕柔的回旋,雲袖隨之輕輕擺動,飄逸得猶如漫天輕盈的雪花,優雅回首,發間係著的紫紗輕籠麵龐,隱隱可見一雙美眸,透著哀思、透著可見而不可訴的悸動。

曲終,欠身,女子抬起頭來。黛眉輕點,美唇不染而赤,秀發三千,襯著一身紫羅蘭色拖尾輕紗長裙,顯得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恐是被這美所震懾住了,半響,台下才響起陣陣掌聲。

一丫鬟裝扮的少女走上台,望著台下幾人,對女子耳語了幾句,女子點點頭,朝那幾人的座位走了過去。

“三位公子有事?”女子眉頭輕蹙,更顯一番嫵媚。

“喲,這樣的美嬌娘我倒是第一次見到。鬥羅門果真是個好地方,姑娘,有沒雅興陪我們一杯?”

女子聽到這番話眉頭蹙的更深了。聲音卻淡的出奇,“沒有。各位公子想必是第一次來鬥羅門。不懂我們’虛門‘裏的規矩。我們門裏的藝娘,隻賣藝。其他的任何事,誰也強求不得。”說完正欲轉身,卻被人強行拉住了手。

“姑娘此話過已。我們也並非浪蕩之徒,隻不過姑娘這話說的倒也清高,這天下哪裏的窯子當真是賣藝不賣身的,不過是姑娘還沒相中主罷。各位,你們說對不對?”

隻見那三人中的一人一手執扇,一手拉住那女子的手,那輕浮的樣子讓人十分反感。在座的眾人皆沒有開口,都一臉鄙夷的望著他們。

“此言差矣!這位公子,在座的各位享的可是高雅之趣,行的是亮潔之樂。莫讓公子的低俗汙了在座的各位。這個責任鬥羅門可擔不起。”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大門口站立了三男一女,旁邊的小廝都恭恭敬敬的頷首而立,可想而知,那幾人定是鬥羅門傳聞中的各門門主。

那四人走近,眾人才看清麵貌,竟然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隻見那三位公子雖形貌各異,卻都俊逸的出奇,讓人唏噓不已。

再看那說話的少女,清澈如水的杏眸微微波動,白皙的臉頰因為憤怒而微紅,真真是位靈動如仙子般的美人。

那男子看到眾人的反應,心中明了惹了禍,便不敢反駁,帶著身邊的兩人匆匆離去了。

“你們怎的今日都來了?有事來這兒商量?”紫衣女子朝四位走去,中途想到了些什麼,便招來了小廝,細細吩咐了幾句。

“你這門主倒親自上場了。先去裏屋,我們一起商量個事。”

樂形重重拍了一下那女子的腦門,自個兒向裏麵走去。玉羅和應定搖了搖頭,隨後也走了。

“疼不?”雲鬥一臉心疼的問道。女子感動的點點頭,哪知“疼”字還未說出口,腦門又被重重拍了一掌。

“疼就好。看你下回長點記性不。”

大堂內,一位盛裝打扮的女子站在舞台中間,“各位客人,剛才擾了諸位雅興,實感抱歉。我們門主說了,今日酒錢全免,以當賠罪。接下來是月娘悉心準備的舞曲《木蘭芝》,敬請各位觀賞。”頓時,大堂裏又恢複了先前的熱鬧。

‘虛門’會客大廳內:

“這麼說來,今日答題的那位公子家裏也遭賊了,而且還是和上次偷樂形木匣子的人相差無二。”神虛摸了摸還在吃痛的腦門,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什麼相差無二,根本就是同一人所為,就是同一人!”樂形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痛心啊,大半個月的收入都在那個木匣子裏了,那可是大把的銀票啊!

“莫急,莫急。桌子都讓你給拍壞了”應定摸了摸鼻子,憐憫的看著被樂形摧殘的桌子。

“應定說得對。樂形,我們重點是商討對策,好早日把你的木匣子找回來。”

樂形看著玉羅不急不躁的樣子,頓時火冒三丈,怒道:“你們兩倒說起我來了。那日明明你兩都發現了那賊,卻還捂住我們的嘴,不讓我們去追。要不是你們,我木匣子能丟?”

“好了好了,快消消氣。大熱天的,當心急火攻心。”雲鬥急忙斟了杯茶,擠擠眼望向神虛。神虛立馬心領神會,捏起自己的廣口袖給樂形扇起風來。

“玉羅和應定不早跟我們解釋過了,當時是想確認那紅衣女子究竟有什麼意圖。等我們發現木匣子不見了不都追出去了麼,可是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不說我們,就連我們門內的看守都壓根沒感到有人來過,這說明,在輕功上,我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神虛這番話倒觸動了樂形,心想也確實如此,如果開始就莽撞行事,不僅捉不住人,就連那人的意圖也不得而知,說不定還會弄的人心惶惶。想起雲鬥和神虛那會兒被嚇得不輕,樂形又覺得玉羅和應定把這事處理的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