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笑。
自己也太急了些。
“我們回屋去!”十一娘攜了兒子的手,“外麵太冷了!”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道:“六弟回來了!”
十一娘和謹哥兒不由朝門口望去,看見徐嗣諭笑著走了進來。
“二哥!”謹哥兒上前給他行禮,“恭喜你,中了舉人。這可是我們家的頭一份啊!”
徐嗣諭微訝。
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弟弟性子剛烈,霸道,又不服輸。沒想到他見麵第一句就是開口慶賀他。語氣中還帶著推崇之意。
“你還記得我啊!”他壓下心中的異樣,望著眼前這個陌生又覺得熟悉的少年,“我們有兩三年沒見麵了。”
“怎麼會不記得!”謹哥兒笑道,“你每次回來都和我一起去劃船。”
徐嗣諭想起自己小時候抱著他的情景,笑了起來。
外麵傳一陣聲響。
有小丫鬟跑了進來:“夫人,二少爺,六少爺,太夫人過來了!”
大家一聽,忙往外去。在穿堂和太夫人遇了個正著。
“謹哥兒!”遠遠地,太夫人就張開了雙臂,“你可回來了!”
謹哥兒上前抱了太夫人:“您還好吧!我不在家的時候,您都在幹些什麼?杜媽媽和脂紅有沒有經常陪著你打牌?快過年的了,濟寧師太有沒有拿了一大堆平安符向您化香油錢?”
“你這孩子,沒個正經。”太夫人嗔著,臉上卻是掩也掩不住的喜悅,“竟然敢拿濟寧師太說事,小心菩薩知道了。”說著,雙手合十朝著西方拜了拜,“菩薩恕罪。他年紀小,不懂事,我明天給您上炷香。”又讓謹哥兒,“快,給菩薩拜拜!”
謹哥兒苦著臉朝西方拜了拜:“菩薩,我再也不敢亂說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
謹哥兒扶了太夫人,一行人去了正屋。
分主次坐下,小丫鬟上了茶點,十一娘惦記著在外院的羅振興——帶著謹哥兒到處走了一圈不說,為了及時把謹哥兒送回來過年,他隻在家裏停留了幾天就啟了程,恐怕和兒子多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留下和謹哥兒興高采烈說著話的太夫人、徐嗣諭,十一娘去了外院的書房。
徐令宜正和羅振興說著話,見她進來,忙道:“謹哥兒呢?”
“陪著娘在說話呢!”十一娘笑著上前給羅振興恭敬地行了個禮,“大哥,這次麻煩你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羅振興笑道,“和謹哥兒這麼走一圈,我自己也所得甚巨。說起來,還是我沾了謹哥兒的光!”然後提起謹哥兒的那個皰來,“倒是我,沒能把謹哥兒照顧好……”
“剛說了‘一家人不說兩家的話’,自己怎麼倒說起客氣話來?”徐令宜笑著,抬了抬手中的茶盅,“嚐嚐,君山銀針。”
羅振興不再說多,笑著啜了一口茶,然後閉著眼睛品了一會,又啜了一口,這才笑道:“甘醇甜爽,不同於龍井的甘鮮醇和,的確是好茶。”
“那就帶點回去。”徐令宜笑著,喊燈花去給羅振興裝茶葉。
羅振興笑著道了謝,神色間露出幾分遲疑來。
“有什麼話就說!”徐令宜看了笑道,“這屋裏又沒有外人!”
羅振興神色一懈,笑了起來,但還是思忖了片刻才道:“這次我出去,順道去看了看五妹夫!”
“子純!”徐令宜有些意外。
十一娘也不禁側耳傾聽。
五娘這兩年一直住在燕京,逢年過節或是紅白喜事遇到,她也隻是說說兩個孩子,幾乎不提錢明。就算是有人說起,她回的也都是些場麵話。她隱隱覺得他們之間可能出了什麼問題,可五娘不說,她自然也不好問。
“文登是個什麼狀況,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要不是那裏盜賊成風,流民難治,這個文登縣令也不會落到子純的身上。”羅振興肅然地道,“我沒想到,子純到文登不過短短的五、六年,竟然把文登治理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指路的百姓聽說我是子純的親戚,不僅親自帶我們去了衙門,還非要把籃子裏的雞蛋送給我們不可……”
徐令宜和十一娘都很吃驚。
羅振興認真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澀起來:“他是同進士,有個機會,都能治理好一方……”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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