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的大腦缺氧,感覺呼吸困難,他才鬆開了我,
但手依然緊緊抱著我,我聽到他輕笑一聲,“夏夢,你的這張嘴,不說比說更誠實。”
我大口喘氣,心裏也在唾棄我自己,明明應該抗拒的,可不過幾個來回,便敗下陣來。
或許是因為他剛剛表現出來的強烈占有欲,讓我的心再次不堅定。
我憋開臉問他,“如果那天我被秦朝得手了,或者被陳薇毀容了,你會怎麼做?”
陸逸塵說,“沒有什麼如果。”
我一口氣賭在胸口,不依不饒地說,“陸逸塵,說起來我算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被別人那樣欺負,你居然可以就這麼放過他們。而且,這次放了他們,下次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我,陳薇那個女人,恐怕沒有她不敢做的。”
其實我心裏最想問的是,他到底有沒有一丁點在乎過我。
我不敢問,也沒資格問。
越想越心酸,我的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外湧。
女人的眼淚是融化男人的最好武器。
可能是看我哭得傷心,陸逸塵臉色柔和了下來,將我帶進他的懷裏。
他抱著我,頭抵在我的肩上,聲音悶悶地,在我耳邊說:“夏夢,相信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坐牢這個懲罰對他們來說,太輕了。讓一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永遠活在恐懼裏,那才是最好的懲罰。”
我不是很懂,想抬頭問,他按住我的頭,繼續說:“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什麼都不要問,你隻需要相信我。”
我沒有繼續掙紮,陸逸塵晦暗的聲音,讓我心軟了。
我選擇不再插手,當然了,即便我想插手也是有心無力。
手機事,我沒有再問陸逸塵。
他沒有問過我密碼,我知道他一定沒有上交。
我也沒有告訴他,其實手機裏麵除了保存下來而視頻,還有我剛進門時偷拍陳薇的照片。
小雯的案子,最後結果出來了。
所有的罪都推在了餘強一個人身上,還有秦朝的兩個手下作為從犯。
據說是秦朝的手下指證餘強跟秦朝做交易,出賣小雯,然後利用小雯綁架我,
而秦朝隻不過是作為不知情者,以嫖娼定罪,交了罰款就被放出來了。
餘強陪判了十幾年,我覺得太輕了。
沒人為小雯償命,我的心有些涼。
結果出來的時候,我早有預料,但心裏依舊難以釋懷。
陸逸塵跟我說的時候,我表情很冷靜。
等他說完,我跟他說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晚,便起身回了房間把門鎖上。
第二天,我躲在房間裏,不吃不喝。
王姨很著急,找來陸逸塵,可她不知道,知道結果的那一刻,我最不想見的就是他。
後來,陸逸塵把拉來叫來,我才開了門。
見到拉來的時候,我蓬頭垢麵,臉也沒洗,頂著兩個熊貓眼,把她嚇了一跳。
她進門後,我一頭紮進她懷裏,大哭了一場。
拉來拍著我的背安慰我:“夏夢,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要好好活,你總是這樣鑽進去出不來,小雯知道了也不會開心的。”
我抬起頭,抽出紙巾擦了擦臉,擰了擰鼻涕,用腫地眯成一條風的眼睛看著她說:“拉來,我不想做陸逸塵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