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女兒有一個舒心的待產環境,全家搬到了西安周邊的古色古香的小鎮。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在懷孕期間,母親和父親盡心盡力的照顧著,相互扶持著,這樣溫馨的日子在可淩快要臨產的時候,一切都打破了。
那是一個晴朗的早晨,吃過早飯以後,可淩跟父親去散步。在穿過人行道的時候,一輛失控的轎車衝向了可淩,眼看著三條生命危在旦夕,那深深的父愛被升華的淋漓盡致,父親衝向可淩,用盡生命最後的力量推開女兒,自己卻飛上天,重重的落在不遠處,鮮血直流。可淩此時的大腦一片空白,鮮紅的血順著大腿流了出來。此時的肇事者已經被晨練的人們從車內拖了出來,可是滿身的酒氣宣布著事情的起因。一時間整個街道人聲鼎沸,救護車聲,警笛聲漸漸清晰。
可淩和父親一同被送往醫院,隻有一個精神處於崩潰邊緣的母親獨自坐在手術室外。那刺眼的紅燈變為灰暗,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推出來的是蓋有白布的父親。
母親一句話也沒有說,似乎此刻已然忘記了哭泣,拉著丈夫已經冰冷的手,用空洞的眼神望著還在手術室裏麵的女兒,醫護人員無不動容的默默的站在旁邊,攙扶著這個隨時都能倒下的老人。時間似乎靜止了,仿佛能聽見手術室裏麵器械的聲音。
用一朵花開的時間來紀念過去,看時光行雲流水,連綿著大段溫暖的幸福的回憶,此時彼岸綻放堇色的花朵,絢爛著丹絕的煙火,遊走在理想與現實的邊緣,在不斷行走與歌唱。低下頭推開手掌,溫暖交織的戀色掌紋,纏繞糾葛,誰的無意成全誰的有意?驀然微笑。且行且歌,用時間見證一場旅行!日子倒流靜止,一切都停在這個花朵燃燒的國度,陽光燦爛的季節,下一站依舊會有彩虹的。
“咚”
所有的人都緊緊的盯著還緊閉的手術室,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打開了,醫生首先出來,那疲憊的臉上掛滿了微笑:“手術非常的成功,雖然是緊急的情況,但是母愛的偉大依舊能夠看出來,在最危險的時刻,出於本能的反應,可淩摔倒最先保護的是孩子,總算有驚無險母子平安。”
“孩子他爸,你聽到了嗎?”母親高度緊張的神經瞬間鬆弛,昏倒過去。這時誰都沒有注意到父親的眼角流下眼淚!
父親的離去對於這個家來說像十二級的頂級寒流經過,醒來的母親操持著一切。既要安排父親的後事,又要照顧剛剛生產完的女兒,原本很愛保養的母親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母親並沒有將父親的離去歸咎到女兒的身上,她知道這是愛女如命的丈夫表現父愛的一種方式。
料理完丈夫的喪事,母親全心全意的照顧女兒。因為父親的突然離開,使得可淩換上了產後抑鬱症。全家所有的重擔一下全都落到了母親一個人的身上。時間就像刀子一樣在母親的臉上刻畫了曾經走過的痕跡。父愛伴隨著可淩的一生,母愛伴隨可淩的一世。在木易和水菱出生將近四年的時間,母親滿懷著對可淩和孩子的疼愛與不舍追隨父親而去,這一刻可淩沒有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