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顆珠子風平浪靜,墨羽軒此刻很安全,他已經讓烈先去打探墨羽軒和唐毓此刻在何處,也不急於一時。
翟巡知道蕭瑾澤的意思,便繼續剛剛的事情,經過剛剛那件事,這牢才算是真的安靜了下來,赫連澄此刻,卻是一個人在那裏生悶氣。
蕭瑾澤和翟巡也懶得管,這子一向被赫連鳳憂寵著都沒法沒了,是該找個機會讓他碰碰釘子長長記性也好。
墨羽軒和唐毓的住處有兩個隔間,他們兩個正好一人一張床。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加上兩人本來就沒什麼男女之防孤男寡女之類的概念,唐毓將榻搬來了墨羽軒那間房間,兩人一個睡床,一個睡在了離床不遠處的榻上。
屋內兩人又是一陣靜默,隻有炭火出一絲淡淡的滋滋聲。
唐毓翻了一個身,見墨羽軒睜著眼睛,不禁問道:“怎麼還不睡?”
墨羽軒翻身看著他,秀眉輕蹙:“毓,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這樣應該是不確切的,她的感覺很強烈,從太子竟然和白雲國的皇氏子弟有關聯那件事情開始,體內無故出現的蠱蟲,火鳳凰的出世,那句意味深長讓她如何也琢磨不透的話。
真正懂得情?她該如何才算真正懂得情……
還有,她和誰很像……
火鳳凰不告訴她答案,她因為隻能自己去尋找,現在又到如今這個與傳聞中截然相反城府極深的月塵。
墨羽軒覺得,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總不如此刻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其中,肯定會牽涉更大的事情,而矛頭,卻總是無意之中指向了蕭瑾澤,指向了當年的龍族。
妖怪,鬼魂,捉藥師……
墨羽軒眼眸微微轉動,不禁問著仰躺榻上的唐毓問道:“毓,你見過這裏的妖怪嗎?”
唐毓不知道墨羽軒為什麼突然將話題給扯到了這邊,卻是點了點頭道:“見過幾回,不過都是低等級還未擺脫獸性的妖。”
他看了看墨羽軒,好似猜中了墨羽軒想要些什麼,順著她的話道:“高級妖怪,與人其實沒有太大區別,可是妖怪卻一直以來被人類所詬病。”
見墨羽軒眉頭一挑,他翻了一個身,看著花板喃喃自語:“其實,並不是妖怪生的實力和強悍,也不是因為妖怪是好是壞是忠是奸,人類隻是害怕和忌憚而已,因為自己的害怕,而去一味地否決,一味地欺騙自己,與自己不同的異類,就要除去。”
“毓……”墨羽軒聲音微微一滯。
唐毓轉眸對著墨羽軒笑笑以眼神示意自己沒事,他起身走到墨羽軒身邊,握住她的手:“這種表情可不是墨羽軒會露出來的。”
他開著玩笑道:“老大,你是不是覺得,當年的大戰,龍族被滅族,妖族元氣大傷,並不是曆史上的那樣,捉妖世家,也並不見得是真的代表正義的那一方。”